萧芸芸一向是好动的。
特别是沈越川突然把她拉进怀里的时候,哪怕明知只是徒劳,她也要挣扎几下,表示一下自己不甘屈服。
今天,她突然一反常态,乖乖的窝在沈越川怀里,把脸埋进沈越川的胸口,一动不动。
沈越川还是了解萧芸芸的,不用猜都知道,小丫头一定哭了。
她可以接受苏韵锦和萧国山离婚的事情,可是,接受并不代表这件事对她没有影响。
相反,这件事对她的影响,一点都不比他生病的事情小。m.bīQikμ.ИěΤ
萧芸芸天真贪玩,比大多数同龄人有活力,看起来青春而又美好。
也正是这个原因,她比同龄人更加无法接受生活中的一些变故。
当熟悉的一切被改变,对她而言,就像整个世界被撼动了。
她一个人,根本无法消化这些变故。
沈越川把萧芸芸护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了,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都会过去的。”
“不是过去……”萧芸芸摇了摇头,声音微弱如蚊蚁,“是再也回不去了。”
“傻瓜。”沈越川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揉了揉萧芸芸的后脑勺,“日子在一天天地过,我们都来不及为明天做准备,还回去干什么?”
萧芸芸第一次听见沈越川说这么有“哲理”的话,抬起头,泪眼迷蒙的看着她:“你真的觉得爸爸妈妈离婚的事情无所谓吗?”
苏韵锦和萧国山离婚,对沈越川当然没有什么影响。
但是,萧芸芸问的是对她而言。
沈越川只是芸芸的丈夫,不是萧芸芸。
他不能真真切切的体会萧芸芸现在的心情,自然也没有资格替萧芸芸说这件事无所谓。
不过,他有一些想法,他倒是不介意让萧芸芸知道。
沈越川好整以暇的看着萧芸芸,不答反问:“芸芸,你在难过什么?”
萧芸芸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开始答非所问的自言自语:“小时候,我看爸爸妈妈从来不吵架,就以为他们感情很好——这个想法在我心里生长了二十几年,我从来没有想过,爸爸妈妈会分开,这比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还要让我震惊……”
说到这里,萧芸芸的声音戛然而止,眼泪突然滑下来,温温热热的,打湿了她胸口处的衣服。
她捂了一下脸,突然发现——她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