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她就像被逼到悬崖上的野兽,只能纵身跳下去。
穆司爵满意地扬起唇角,坐到沙发上。
许佑宁先洗手消毒,接着妥善处理穆司爵的伤口,最后严格按照无菌标准来操作,替穆司爵缝上伤口。
最后,剪断缝合线的时候,许佑宁的手抖了一下,这是他整个过程中唯一不符合标准的地方。
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伸手去接她的剪刀。
许佑宁躲开,“啪”一声扔下剪刀,怒视着穆司爵:“你怎么能拿自己开玩笑?伤口这么深,不缝合处理,你弄不好要截肢!”
穆司爵端详着许佑宁的缝线——针距几乎相等,松紧的程度也刚刚好,手法足以和一般的外科医生媲美。
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你不会拿我开玩笑。”他抬了抬刚刚缝合的手,“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筆趣庫
许佑宁这才反应过来——穆司爵是故意回来让她缝合的。
因为他笃定,她不会不管他。
靠,偏执狂!
许佑宁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穆司爵,不会再有下次了!”
她虽然有经验,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外科医生,万一没有缝好,或者操作不当,导致伤口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下次,康瑞城的人也不会再有机会接近我。”穆司爵站起来,“我要洗澡,帮我拿衣服。”
许佑宁帮穆司爵把衣服拿进浴室,叮嘱他:“伤口不要碰水。”
穆司爵说:“你帮我洗。”
许佑宁盯着穆司爵看了两秒,发现穆司爵是认真的,简直不能更认真了。
她直接无视穆司爵,转身就想往外走。
穆司爵攥住许佑宁的手,看着她说:“我有的是时间和手段,你确定要跟我耗?”他最清楚怎么说服许佑宁。
果然,许佑宁一下被动摇了。
穆司爵说的没错,最重要的是,穆司爵的一些手段,她见识过。
许佑宁虽然不情不愿,却也只能拿起花洒,把水压开到最大,三下两下浇湿穆司爵,动作堪称“粗暴”。
但实际上,她完全避免了水珠溅到穆司爵的伤口上。
洗到一半,许佑宁不经意间抬头,发现穆司爵在盯着她。
他的目光是一贯的漆黑幽深,这一刻又多了一抹专注,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深情。
浴室明明湿|润温暖,许佑宁却浑身一阵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