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我为什么要跪？

付清猛然回过神来，即将弯下的膝盖瞬间挺直，脑海中虽然还萦绕着至圣天使伟岸的模样，但已消散不少。

世间唯太阳与神明不可直视。

当他从这虚幻的臣服感中挣脱之后，再向前看去，已没有了此前那无比伟岸，神圣至尊之感。

“神明至圣，但不可近距离接触，否则会有大祸，被褫夺心神，失去灵魂自主。”白素走到他身边，淡淡的提醒道。

“白姐姐说的对……这些家伙张口天道，闭口人道，讨厌的很，还有那些光头。”六月难得正经了几分，也强调了一下。

“不过你运气好，刚刚所见，只是那剑中所承载一缕意志，若真是神灵本身，或其金身化身，恐怕我和六月也无法唤醒你。”

这有点邪乎！

付清擦了擦冷汗，刚刚的场景，回想起来没什么，但若是深究就会发觉其中大恐怖。

可以想象，刚才一旦跪下，他恐怕立刻就会变成这位至圣天使的狂热信徒，难以自拔。

恶魔要你灵魂，神灵要你信仰……两者本质上都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