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浅棠刚起身,云卿便又幽幽开口,“其二,我未曾说过你施粥无用,只是说施粥只能缓解眼下的灾情,而无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呵,你说的轻巧!难民食不果腹,若无柳小姐施粥布药,这些百姓如何挺到问题解决的那一日!
纸上谈兵谁不会,真正做实事的只有柳小姐罢了。”那书生继续为柳浅棠打抱不平,可谓是忠实粉丝。
云卿斜睨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谁说我只会纸上谈兵了?”
书生不服气,“那你说啊,你都做过什么?”
粉黛掐腰上前,她个子没有书生高,便踮着脚尖扬着下巴,如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斗鸡般,“我家小姐做过的事情多了!
城东的那间义诊的药铺就是我家小姐开设的,你们这棚子一天才搭多长时间,我家小姐的药铺可是一天十二时辰一直有大夫坐诊。
还有西街那间学堂,也是我家小姐给钱清苦百姓家的孩子请了先生,教他们读书习字,好让他们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不仅如此,我家小姐还开设了档口帮人找活计挣工钱,只要你愿意上进不不想讨嗟来之食,哪怕双腿有疾的人也能靠自己编织蓑衣竹筐这些东西挣钱养活自己。”
粉黛语速又快吐字又清晰,连珠炮似的一番话硬是怼的书生哑口无言。
柳浅棠柳眉微蹙,没想到云卿竟然在暗中做了这些事。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忽有一个妇人走出来,她有些激动的望着云卿,沈渊则微不可察的侧身将云卿护在他咫尺之间。
“原来您就是我们的救命的恩人啊!”
百姓纷纷询问,妇人红着眼睛解释道:“我们一家老小逃难逃来京城,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想做工都没人要,一家人只能考乞讨为生。
可咱们有手有脚的谁愿意每天朝人伸手啊,有时讨不到饭就只能饿肚子,孩子有时饿的直哭。”
后来这妇人的孩子生了病,有人告诉他们可以去东街的药铺,那里给百姓看病都是免费的。
“陆小姐不仅救我儿子,还让人带他去读书,又在绣楼给我找了活计,现在我男人也在码头做工,日子虽说过得清苦些,但至少我们自食其力每日都能填报肚子。
尤其是我家娃,不仅认字还会背书,还说以后也要参加科举当官儿呢!”
妇人越说越激动,若无陆小姐他们一家人不知道还能挨多久。
“陆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啊!”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