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谦还是苏景和都不是他能抗衡的,所以他想挑拨一下冲动无脑的苏景睿,最好让他去给两人找些不自在,自己则能躲在后面看热闹,可没想到结果反是他被这个莽夫给气到了。
回到席位上便见陆宁轩与几个年轻公子把酒言欢,聊得东西无非就是哪家花魁又编了什么新曲子。
苏景然眸色冷冷,陆宁轩前段时间才刚在永宁侯府丢了颜面,却不知改进还是一副张扬样子。
听说宋氏不但损失了一张山契,此番又赔给了锦绣阁一个粮铺,简直把人丢尽了。
苏景然独自喝起了闷酒,他若也有护国公和永宁侯府那样的亲戚,自己岂不是也能争一争那个位置了?
倏然苏景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沈渊……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沈渊与永宁侯父子二心,有林家的仇恨在绝不仅可能支持二皇兄,沈渊深得圣意若他愿意帮自己,或许他也会有一争之力……
苏景然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心里暗暗有了打算。
与这些热络的府邸不同,此时的宸王府可谓门口罗雀。
苏景晔行三,既无母族撑腰又无帝王宠信,他又拖着一副随时能驾鹤西去的病体,无人问津似乎才是情理之中。
宦官小祥子推着苏景晔的轮椅孑然立在府门前,远处的喧嚣随着风飘荡入耳,小祥子红着眼睛抽了抽鼻子道:“王爷,奴才推您回去休息吧。”
京中众人都在忙着给那几位王爷庆贺,这里怕是早就被人忘在了脑后。
轮椅上的年轻男子脸色透着病态的白,可他双眸依旧明灿如星,未曾因身世的变故和病痛的折磨而晦暗阴沉。
芝兰玉树朗若清风,用来形容他最贴切不过。
他仰头望着蔚蓝无际的天穹,日光落在他苍白的肌肤上,宛若透明一般泛着浅金色的光芒。
“这般好的天气莫要辜负了,还是推我四处走走吧。”
“是。”小祥子开口应下,心里却是一片苍凉。
同为皇子,他们王爷论相貌还是才学都是顶出色了,只可惜天妒英才,竟让王爷遭受了这么多的磨难。
小祥子正想退苏景晔离开,忽有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下车的是大理寺少卿李树桐。
李树桐上前行礼,满怀歉意的道:“王爷恕罪,下官来晚了,实在是有两家棘手的案件不得不先行处置。”
大理寺卿年纪大了,平时不怎么管事,直接当甩手掌柜将事情都推给了李树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