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我刚刚一见你就想说你今日的发髻好看呢,特别适合你。”余桑浅说着,探头招呼聂灵儿回过头去:“你转个头,我瞧瞧后面。”
聂灵儿左右转了转脑袋,好让余桑浅仔细瞧瞧。
“好繁琐啊,两侧这个地方,她是怎么挽成燕尾形状的?”就连余桑浅这般见多识广的闺秀,也不免惊叹冬青的手法:“精妙,复杂又不沉重,很考验手上功夫的。我竟是没见过这样的发髻!”
聂灵儿轻语解释:“冬青说是她们老家那边的盘法,在淮阳一带甚是少见呢。”
“怪不得。”余桑浅了然的点了点头,继而莞尔一笑:“所以说我的眼光好吧?这般手脚玲珑的丫鬟,可遇不可求的。”
要知道,高门大户家的小姐,院子里的一等大丫鬟少说一两个。
若是有个会挽发盘头的丫鬟,那才是真真最讨小姐喜欢的,只要会挽漂亮的发髻,准能提了大丫鬟到跟前伺候。
可难的是,会挽发盘头的丫头多得很,但挽的好看花样又多的却寥寥无几。
小姐们多是喜新厌旧的人,再好看的发髻挽个几次也就看腻了,所以得会的花样多,手法也要到位才行。
而冬青,显然是这方面的行家,她挽的发髻,连余桑浅都没见过。
聂灵儿赞同的轻轻点头,继而又道:“冬青性格温和些,好像不太爱讲话,今早给我挽发的时候,小半个时辰一句话都没说,动作又轻又柔,我险些坐着睡着了。”
听到这,余桑浅轻轻笑出声来。
而聂灵儿继续道:“不过说真的,我最喜欢的还是春茶。”
“春茶我知道的,你没给她赐新的名字?”余桑浅微微诧异的问。
之所以诧异,是因为一般新进府的下人,主子基本都会赐新名字,意思就是让他们认清谁才是他们现在的主子,将过去忘掉,踏踏实实的在新主子府里做事。
所以得知聂灵儿没有赐新名字,余桑浅才会觉得有些意外。
聂灵儿轻轻摇了摇头:“春茶这名字我很喜欢,而且她前主子听说是被京城的亲戚给牵连了,才被抄了家流放的。所以这名字,就算是给她留个念想吧。”ъìQυGΕtV.net
提起春茶的前主子,余桑浅显然知道的更多。
当下不禁压低了声音道:“是吕梁潘家,那都城犯了重罪的是当朝二品御史潘岳,潘家分支极多,是个顶大的家族,这一朝倾覆,实在让人唏嘘。”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