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卸货,转脚那边也准备了,商货一卸下来,就运到堆栈去。此次商货甚多,让孙经纪,李经纪安排些脚行的人。”
沈瑶琴很干脆利落安排了卸货与运输的事,码头诸多牙人脚头眼巴巴看着,但却无人敢指责沈掌柜不合规矩,“私自搬运商货”的事。
强龙不压地头蛇,地头蛇等闲也不敢招惹强龙,眼前这位女子,可是与大乾国主都保持良好关系的代表人,他们可不敢得罪。
不过沈瑶琴是个玲珑的人,一般自己吃肉,也会让别人喝口汤,让码头诸人不会有很大的怨言。
这不,虽然卸货运输大部是她船夫与商馆的人,但码头的“起卸牙行”与“转脚牙行”也得了大生意,牙行又介绍脚行,几乎每人都分润点油水,皆大欢喜。、
沈瑶琴到了码头,这边也是招呼声不绝,一些自认说得上话的人,如这边一些商铺掌柜,“起卸牙行”的孙希文经纪,“转脚牙行”李季卿经纪,都满面笑容的过来作揖问候。
沈瑶琴也是商场老手了,应付这种场面游刃有余,含笑着一一回应。
不过她也敏锐的察觉到,今日码头气氛似乎有所不同,孙经纪、李经纪等人脸上,也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沈瑶琴更看到码头要点处在修建设置什么署廨,颇多牙人脚行的人,以复杂的眼神看着那边。
她心中想到:“莫非扬州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卸货运输的事安排完毕,赵叔赵从范留在这边照应,以孙掌柜为代表的本地管事早在码头相迎,还安排了相应舒适的乘坐车马。
沈瑶琴就上了车,侍女王钿儿持芭蕉扇儿跟上,一些管事,她的护卫队在车的两边后方跟随。
他们一色劲装汉子,人数足有三十,个个骑着健马,弓箭长刀,内一半的人甚至持了犀利的自生火铳,不需要火绳就可以作战。
路上,沈瑶琴问了孙掌柜,扬州近期发生了什么事?
孙掌柜说道:“大乾国主趁着战事平息,在不断的深化商业改革,对旧派商人非常不利,前些时日,又传出风来,大乾国主不太愿意接受南国读书人的态度,现在全城百姓都在议论此事。”
沈瑶琴惊讶道:“这大乾国主果然是人中豪杰,只是既断人财路,又挖人道通,恐怕会引起反扑,毕竟这士大夫家族,十个之中,有九个家中有不少生意。”
孙掌柜道:“可不,现城中气氛不对,恐有事端发生。士绅们都在观望,看大乾国主能否撑得住。依小的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