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和浅浅近了许多似的，可每每对镜梳妆，我就心慌起来，那不是我。

上次回去，终于下定决心。本想着下一次来了十里桃林，便请求上神撤回术法，只是随后被父亲拘在家中，不见浅浅音讯，又因心慌而几经入心魇，就听到父亲的安排，这才下了决心来找浅浅，今日及至这桃花林，忽然感觉镜花水月一场，恍然大悟。”白真和折颜身为上神，眼力自然是十分厉害的。玄女之前来的时候，先是慌乱又着急，绝没有内疚于换容之事，可后来她确实梦魇了，林子兮这么说，倒十分合情理。筆趣庫

事实上，青丘帝姬的容貌，绝不能被一只小小的熊瞎子觊觎，林子兮深知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留这容貌一世的，早去早好，还能早点习惯。

折颜略一挑眉，饮尽了杯中的酒，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能明白这一点，也是你的造化。那易容术虽能改换容颜，但就如你所说，是镜花水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来了，终会于你自己有碍。”

林子兮想着之前脑海中的对话，和若水之战以后玄女的结局，吸了一口气，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看着林子兮一脸认真的样子，折颜和白真忍不住笑起来，眼中有了几分温度，“你这个样子，倒真的长大了。”

说起来玄女和白浅年纪相仿，白浅幼时常带着玄女来这十里桃林玩耍，折颜和白浅对于玄女也是有过几分疼爱的。

后来她和白浅因为易容之事来找折颜后，便不常见到她了，有时远远地见到她，仿佛移了性情一般，不复灵动，浅浅就不怎么唤她来玩了，却不知她是在入魇。

折颜衣袍微动，林子兮只感觉自己似乎离了一层纱布，整个脸透着舒爽，使劲儿揉了揉脸，舒服地笑开。

白真好笑地看着林子兮揉脸的动作，只觉得她比往昔灵动了不知道多少。想到她来此的原因，他提醒道：“你取了这信去昆仑墟，一路小心。”

林子兮看着这两个在三世桃花里过得自在的两位上神，点点头和他们告辞，说着“我一路修行一路去，藏着踪迹，也当做历练了”便欲离开。

见折颜和白真对视一眼以后用着同样温和的眼神看自己，林子兮心里又燃起了两人的cp剧，转过身咧开嘴傻乐地奔走了一段，想起这还在十里桃林，又放慢了脚步。

身后，折颜看着林子兮的背影，忽然说了一句，“如何？”

桃林里静了一瞬，“不错。”

折颜转过身盯了白真半晌，忽然一笑，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