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什么?”
耿俊没有立即回答章陌烟,他看向前方的一家星巴克,道:“我们喝杯咖啡吧?”
章陌烟从这句话里感到了事情的难办度。
“好。”
在店里靠内的位置等了会儿,耿俊取好咖啡过来落座。
“这是你的拿铁,”耿俊绅士风度地招待“没有加糖,如果你要加,这儿有奶和黄糖。”
除了咖啡,他还点了芝士蛋糕和一些小甜点。ъìQυGΕtV.net
“谢谢,”章陌烟没有加奶或黄糖的意思,握着咖啡把话题引回正轨,“耿院长,肖行雨他要怎么样才同意帮助周夏留在申海?”
耿俊闻言略微沉吟,说话之前他长长吸了口气:“章小姐想必已经知道,我家祖业和肖行雨家是一样的。对烧制天青釉瓷的工艺,我们两家已经付诸了数十代人的心血,至今也依然在千方百计实验研究的路上。肖行雨……”耿俊说到这里顿了顿,“他提出的条件——”
“是要我家把今年烧柴窑的机会让给他。”
“?”章陌烟消化了下耿俊的话,确定自己听不懂。
不懂她就问:“什么是烧柴窑烧的机会?”
耿俊眸光定了定,看向她,那神色就好像章陌烟问了一个她本应该知道的最基本的常识问题。
章陌烟被盯得都心虚了,身子向后直了直:“不好意思,请问什么……是烧柴窑?”
“哦,”耿俊回过神,用一脸“肖行雨没跟你提过吗”的表情,悉心介绍道,“柴窑,顾名思义就是烧柴的窑炉,不同于煤气窑、电窑、气窑之类,是真材实料用松木做燃料的窑。”
章陌烟“哦”了一声缓慢地点了下头,没有表示什么意见。
耿俊看出她的知识盲区,于是继续普知道:“柴窑烧瓷遵循的是古法,更接近古人的工艺,烧出的瓷器釉色非电窑、气窑、煤窑可以企及。但柴窑开烧一次平均需要8、9吨的松木,不仅成本巨大,也与自然环境保护有一定冲突,所以上世纪五十年代全国普及煤窑、九十年代普及气窑和电窑后,现在国内合法的柴窑已经屈指可数,而且很多也不允许开烧了,剩下的柴窑依据法规政策每年也只能烧一次。所幸,肖行雨他们家和我们家都各有一座柴窑在这允许之列。”
“哦——”听到这里,章陌烟大概知道这个“烧柴窑的机会”是什么份量了。
“政策是一直在变化的,”耿俊头疼地扶了下额,“这柴窑今年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