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肖行雨的房间里传出阵阵让人心颤的痛呼声。
章陌烟提着午餐步伐很快地小跑上楼。
“哎呀你不要动来动去啊,药油要流得满床都是了!”一进门就看见肖唯洲打翻调色盘似的抓着药瓶站在肖行雨床前。
肖行雨吸着气控诉:“爸……你这是谋杀,这么往上倒会死人的……”
章陌烟放下餐盒赶紧抄起纸巾到床前,连抽几张轻轻沿着肖行雨背上流下来药水轻轻擦拭。
肖唯洲已经搞了半天,这会儿是又急又躁:“我看你也不要搞什么户外运动了,大男人这点皮肉之痛都受不了,叫得叽里哇啦的,还不如你小时侯坚强,真是丢脸!”
“肖先生你不要这么说他,这个药油我以前用过,真的很刺激。”肖行雨浸过药油的伤痕都肿了起来,再看看他那双委屈得发红的眼眶,章陌烟忍不住鼻子发酸。
肖行雨连连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陌烟,你来帮我擦吧,一定要轻点儿。”
人长得好看,就连楚楚可怜的模样都比普通人惹人心疼。
“好,”章陌烟转过身对肖唯洲说:“肖先生,让我来吧,您先吃饭休息一下!”
肖唯洲的父爱暂时已经消磨殆尽,乐得脱手,烫手山芋似的地把药油給了章陌烟,并对肖行雨令道:“你给我爷们点儿,别让小章看不起你!一点疼痛都受不了了,简直越长越回去了!”
“小章才不会看不起我呢!”肖行雨顶了他爹一嘴,回头来眨着我见犹怜的眼睛对章陌烟说,“陌烟,你会看不起我吗?”
章陌烟非常认真地说:“当然不会啊,你要是痛就喊出来,我会轻点的!”
说完转身进浴室去把手洗干净。
“陌烟,你在手心倒硬币大小的药油,”肖行雨一本正经地教章陌烟,“双手搓满后再給我抹,这样就会好一点。”
章陌烟相信肖行雨在疗伤方面绝对有发言权,非常听话地照办,把药油倒在手心上,双手互搓让油层在手部均匀稀薄后,再抹上肖行雨的后背。
即使他的后背因为伤势肿得凹凸不平,依然触手可及的感到优越的肌理分布,明明是在给人擦药,但章陌烟却恍然有一种占人便宜的感觉。
而肖行雨呢,眼睛一闭,幻想阳光海滩,四舍五入差不多可以当章陌烟在給他抹防晒油了,只不过,还要配合做几下缩肩、叫两声疼痛,然后就能听到一阵温柔的慌张和安抚。
肖行雨简直乐此不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