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祖的名字而已,在我看来也都是光荣人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子孙看了又有什么所谓呢?”
肖行雨听出章陌烟还在为自己鸣不平,嘴角微微上扬,在黑暗中他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你觉得没所谓,那是因为你不是局内人。”
“哦?”
“嗯,”肖行雨自己点了下头:“立这条家规的先祖,他的名字就在那座同臻碑上……他是有感自己的切身感受,才立下这样的规矩的。对碑上的人来说,越近年迈越是焦虑,离世之际余恨绵绵;对后来者而言,他们也不算成功者,也没有什么激发潜力的作用,反而,还会让后人畏惧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从而对天青釉瓷的钻研望而却步。他自己就不想被后世子孙看见,推己及人,那碑上的人也都不愿意被人看见,除非,我们肖家能破解出天青釉瓷的工艺,否则在此之前,那些名字都不堪回首。”ωωw.Bǐqυgétν.net
听肖行雨这么娓娓道来,章陌烟逐渐能共情肖家先祖的情愫了:“所以你才说,只有碑首那里有了名字,那块碑上所有的名字才能迎来光荣的时刻。”
“是的,只有肖家人才能理解这种心情,”肖行雨动了一下,几不可闻的叹了一下,缓缓道,“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
章陌烟很意外肖行雨会念出这样一段词句,这和他平时给人的印象非常不同,她支起身子,甚至想在这样幽暗的光线中看一看他的样子。
肖行雨觉察她的动静,也侧卧起身子面向她:“我们肖家祖祖辈辈做的这件事情,实在太傻太蠢,所以做我们肖家的人,一定要有这种责任在肩的局内观。否则,一对夫妻是无法相扶相持走到最后的。”
肖行雨感悟的口吻让人不得不多想,章陌烟反应了十几秒,小心翼翼地问:“难道……伯父伯母就是因为这个分开的?”
肖行雨没有答话,过了半晌,才说:“所以,我将来的人生伴侣,我希望她能够理解我,坚定地支持我从事这项事业。”
章陌烟醍醐灌顶,然后想到耿院长,耿院长作为和肖家旗鼓相当的高古瓷门后人,肯定会非常理解和支持肖行雨的事业的。
对了,事业?
肖行雨说肖家研究天青釉瓷这件很傻很蠢的事情是他的事业?
章陌烟往枕头上爬了爬,头都伸到了罗汉床外面:“肖老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将来还会再研究天青釉瓷?”
章陌烟的眼睛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