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耿家的姓里有个‘火’吧？”

“聪明，就是这个原因。”

章陌烟觉得自己不仅要石化，而且要裂开了：“真的假的？！怎么会……”

肖行雨扭过头来，了然道：“这么幼稚对吗？”

章陌烟没出声，没出声这话就不算她说的。

肖行雨却说：“你不觉得很可爱吗？”

“好吧，告诉你，我们肖家呢祖上是做碗出身的，在瓷器行里这种出身的身份很低，所以你就不能指望我家祖先受过什么高等教育了。水能克火，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朴素厉害的克敌制胜的办法。”

经他这么一说，章陌烟也觉得十分有趣了：“也是哦，你们家那些立祖训的先祖很可爱！然后你们家世代遵守的子子孙孙也很可爱！”

肖行雨冲她一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真的好简单。”

章陌烟愣了下，这种表扬怎么好像跟损人一样。

“肖老师，就因为耿家是竞争对手，所以你们就要克他们吗？”章陌烟无论在工作还是生活中，从来都没遇到过肖家这样传奇的门第，脑子里充塞了十万个为什么，忍不住问来问去。

“怎么会！九百年的时间，我们肖家怎么可能就耿家这一个竞争对手？千禧年前都还有一户陈姓瓷门和我们一起玩儿呢，我们也没对人家这么恶意。”

“那耿家和你们是有深仇大恨吗？”

肖行雨想了想，咂摸道：“算是官民矛盾吧！”

“官民矛盾？”

“嗯，耿家祖上可比我们风光，北宋那会儿是做监窑官的。这个你可能不了解，北宋时，给皇宫供奉的瓷器是朝廷把任务摊派给民间窑场做的，监窑官就是一面给朝廷监造瓷器，一面为朝廷征收瓷窑商税的官员。耿家那个大官人品不行，欺上瞒下、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我们肖家先祖和一众被压迫的人民深受其苦。这还不算，这姓耿的后来还自己私搭窑场与民争食，所以当时先祖们对他恨之入骨，便立下规矩要世代子孙起名字里面都得带水，取水能克火之意，以示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