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拧了拧眉心，萧晟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

他这般纵容林若幽，只怕会引来非议。

看来，她得提醒他一下。

两人进去茶厅等候，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这才等来萧晟。

他撩开锦袍坐在椅子上道：“石城裴家向来不跟本王来往，你们此番进京是为了什么？”

裴瑾着急解释：“表哥你不是知道吗？我们石城遭遇天灾，很多百姓都是家破人亡，我跟姑母好不容易逃出来，这才前来投奔你！”

萧晟点点头：“朝廷已经下发抚恤金，百姓可以重建家园，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裴瑾下意识拒绝：“我不，我要跟姑母留在你的身边，我们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怎能狠心把我们给赶走呢？”

老夫人也面色复杂的开口：“是啊，晟儿，咱们母子之间非要闹的如此生分吗？当年母妃着实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有苦衷的呀！”

“嘭！”萧晟重重将茶盏砸在地上，顿时瓷器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有一小片还飞到老夫人手边，直接将她的手背给割伤了。

“啊！”她疼的惊叫一声。

裴瑾迅速冲到了她的面前，担忧开口：“姑母，你的手背流血了，得赶紧叫医者帮你处理啊！”

老夫人随意用锦帕摁住道：“不碍事，也没多疼！”

她以为萧晟怎么也会让府医进来，哪成想，他竟是丝毫没有半点的表示。

甚至还面色幽冷的开口：“我母妃如今的牌位正在帝陵安放，不要以为长着跟她相同的样貌，就敢胡乱冒充！”

老夫人气的心口发紧，但是却也明白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年她死遁逃走，皇室依然给她立了牌位。

除了萧晟和裴家之外，没人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

她掩面哭泣：“晟儿，我对不起你，我当年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再待下去，我会疯的啊！”

萧晟用力闭了闭眼，面上的憎恶毫不掩饰。

他疏离说道：“既然已经走了，何必再回来打扰？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上的消息传出去，皇室必然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裴家！”

他没有说连累自己，因为这世上已经无人敢动他。

裴瑾下意识争辩：“你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皇室的人都惧怕你，又怎么敢动你的亲生母妃？”

萧晟直接笑了：“你凭什么要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