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见这崔呈秀一脸醉意的开口道:“这些清流文臣,最是过分,朝廷现在办事需要银子,咱们掏了家底捐银子为家国效力,他们其中,却仍有一部分顽固派不肯捐银,这让咱们这些其他的朝廷官员们,实在寒心哪。”
“我也不妨和您说句实话,这些清流,大多都和东林余党有着密切联系,但如今东林党虽然退出了权利中心,却仍然在民间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募捐出来的银子当初在洪大人的提议下,虽说是由多方共同监管,可如今这账目,已经相当难看了,若推给皇上,难免会有一片人头落地。”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这些清流文臣们,以各种理由克扣银子,中饱私囊,充实他们个人得失。”
饱含情感的说完,崔呈秀纳闷的喝了一口愁酒,唉声叹气道:“其实啊,说这些,倒不过是把你曹公公当了自己人,才敢略微抱怨两句。”
“若把您换成魏公公,这些话说了,可是要割舌头的。”
声泪俱下的表演结束,崔呈秀愁上心头,当时便又开口说道:“可惜哪,魏公公痛恨文臣,却又不作为,安于现状,享受富贵,如今遭受打压,反被革职遣往德陵督工,这些,都是拜那些清流文臣们在皇上耳边故意告状所导致的。”
“曹公公,现今您接了魏公公的职位,更是一下子从无人问津到了风口浪尖上。”ωωw.Bǐqυgétν.℃ǒM
“虽然,您职位不小,权利很大,可您千万要小心那些清流文臣们,他们道貌岸然,暗地里却不知有多少阴险手段来算计你,切莫不要忘记了魏公公如今的下场。”
曹化淳听了他的话,眼神之中生出一丝狐疑的神色,望着眼前的阉党众人,脸色上有些改观。
“魏公公的确是可惜了。”
“虽然皇上没治他的罪,但发配德陵督工,也尽是些脏乱的苦差,魏公公,哪是一个惨字了得?”
“又能有什么办法?”
崔呈秀叹了口气道:“魏公公一大把年纪了,到老想享受,不愿再掺和朝廷斗争了,也属情理之中,可惜他怎会知道,若不和那些清流文官们斗到底,最终如何收得了场?”
“是呀,魏公公本事再大,他也老了,办事不利,安于享乐,权利虽然在手上,但位极人臣,总有犯糊涂的时候。”
吴淳夫此时此刻也无奈的开口,“此次曹公公刚一复出,一腔热血,只为忠心报国,也让我等见到了希望。”
“您就是我们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