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现在是一副什么鬼样子,朱由检已经亲眼见识过了,谁看了都会可怜他。
这样卖力追捕之人,绝不可能会有叛国之嫌。
因为他根本没有理由这样做。
且如若他真的通敌,满人又岂会将其手下尽数杀害,并最终对他下如此狠手?
明眼人都能轻易看出,周延儒这么说的话,意味着什么。ωωw.Bǐqυgétν.℃ǒM
朱由检闻出来者不善的意味,当即便开口说道:“凡事说话,需有凭有据,所以,朕不能轻率……”
话未说完,朱由检眼神惶恐不已。
然而老辣的周延儒逮到机会,立马厉声道:“既是如此,臣等不敢苟言,也只得同意。”
“可周老皇亲,为何无故,便轻而易举的下了昭狱?”
“皇上抓捕他,可有什么证据?”
朱由检有点儿不服气,怒道:“叛国之罪,难道一定要等到证据确凿才恍然醒悟,若叛国资敌之举已然达成,岂非为时已晚?”
“那好。”
周延儒又一停顿,马上亮出杀招,字正腔圆道:“那正在周府做客的钱谦益、还有钱龙锡大人以及众位朝廷官员,为何也一同被下了昭狱?”
“他们犯了什么罪?”
质问的语气。
朱由检闷哼一声,“事情不是明摆着么,周老皇亲叛国通敌,他们却聚众前往周府,与其商议详细事端,难道不是从犯?”
“臣听懂了。”
周延儒故作一副恍然若悟的表情,“原来皇上的意思,是把您自个儿的老丈人冤枉成了叛国贼,然后借此为由,将去往周府的朝廷官员一并当做从犯,全下了昭狱。”
朱由检点了点头,“你这说法,倒也摸清了来龙去脉。”
“那老臣请问皇上,户部侍郎郑三俊、吏部尚书李长庚,还有众多清流官员们,他们犯了什么罪,被您用以极刑生生仗杀而亡?”
“还有,那云南按察御史,杨维垣,为何无故被抄家,所得资产,为何又发往宁远作为军饷?”
“这些大臣们一心体国,想的,做的,尽是些为国为民的差事,皇上处置他们,说办就办了,夺他们性命时,抄了他们家产时,可曾问过一句证据?”
“皇上口口声声说,说话做事要讲究证据,恕臣僭越,臣恳请皇上,收回这句话去。”
“这句话可以是这些大臣们口中的喊冤词儿,但绝不能是皇上您残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