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民饿殍,向着自己爬来。
张半斛看见那些人中,有挖自己心肝的那对夫妻,有冻死在庙门外的妇人,还有王奂将军和自己的四个哥哥,每个人都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
“好饿、好惨啊。”
这些人发出声音,用手去抓张半斛的腿和身子。
张半斛正想推开这些人,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张半斛再醒来时,自己仍然站在大堂之上,四周凉风拂过,并没有任何门窗被堵死,道士们依然分列两侧,而马道长、张角、小麦等人也都还在。
马道长说道:“半斛你若再逃,便不似此番惊吓了。
张半斛大概知道是师父使的术法,便跪在地上,低头认错。
马道长说完,写了一本折子,递给道童。
道童打开折子,念道:张半斛、张角、张宝三人,心怀私念,不劳而获,屡犯庙规,牵连道众,即日遣出山门,不得复回。众道士引以为戒,勿步后尘,保我天齐道观长安久泰。
“诺。”
众道士一齐答到。
只有张半斛等人低头不语。
马道长让众道士散去,只留下跑路四人组。
马道长说道:“你们既然要下山,我不强留。一年入道,三年悟道,五年修身,然后才是学术。你们随我不到一年,本不该教授其它,奈何我不忍尔等下山后无所安身,又毁了我禄睚子的名声,明日天亮后,来此殿中,教你们些安身立命的本事。”
张半斛抬起头笑道:“师父还是可怜我们,原来下山时还有此等好事。”
张角拽了拽半斛,示意不要说话,其实心里也暗自高兴。
待众人走后,马道长又单独留下了半斛。
马道长说道:“我逐你出山门,可知何意?”
张半斛说道:“师父是怕官军抓我。”
马道长说道:“正是,你偏偏惹了曹嵩的儿子。那曹嵩就是宦官养子,和十常侍走的甚近。”
张半斛说道:“那我还是连夜下山吧。”
马道长说道:“不急,即使他们回洛阳,路上也得半月,半月之内我教你些本身,另寻一个去处。你身世只有我与小麦知晓,切记要继续隐姓埋名,待天下大乱,再做打算。张角张宝二人,你不可轻易离去,他日将成你飞升之力。”
张半斛点头,谢了师父。
当夜无事……
第二日马道长盘坐殿中,让张角、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