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府所在,没法给你报信,就只能扔在这里等你过来。”
“路过的人看到了都停下来,我也没办法劝人家离开,这不,人越来越多了。”
“罗掌柜,你这是得罪谁了?竟然弄这么晦气的东西过来,这得多大仇怨啊。”
罗明珠苦笑着,“我也是一头雾水。从昨晚到今天早上,您可曾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李掌柜仔细回忆了一阵后摇摇头,“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啊……”
“你也知道我这铺子是卖什么的,昨个儿正是生意好的时候,关门上板比平时都晚。”
“关门那会儿,都快到戌时正了,那会儿还好好的。后来我关了店门睡觉,一整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这时,第一个发现纸扎人的伙计颤颤巍巍插了句嘴,“掌柜的,昨晚我起夜解手的时候,依稀听到罗掌柜后院那两条狗叫唤了好一阵。”
“哦?真的?大约什么时辰?”罗明珠连忙追问。
伙计想了想,为难地摇摇头,“这个记不清了,我也没点灯,那会儿也没听到打更人的梆子。”
罗明珠无奈道谢。
其实记得是什么时辰也没用,当时没抓到人,如今自然也是白费。
昨晚打更的哑巴老头也不在店中,只有那两只半大小狗在后院里。
按照这些时日的观察,那两条狗平时几乎不叫,只有见到陌生人时会呜呜两声,但攻击的架势很足,属于不爱叫但很凶的那种。
根据哑巴老头的比划,这两只狗晚上很机灵但不乱叫。
只有在店铺附近停留时间太长,它们才会叫唤几声提醒。如果香烛铺伙计没说谎,那昨晚肯定有人在她店铺附近停留了不短的时间,纸扎人必定是那个时候运过来的。
罗明珠和杜泽谦心里已经有怀疑对象。除了吴津,他们俩想象不到还有谁会做这么膈应人的事情。
不过探究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处理掉。
罗明珠摸出钥匙,正要忍着恶心去开门,杜泽谦从旁边伸手将钥匙拿走,“我来开。”
无视两个姿势诡异的纸扎人,杜泽谦几步来到门前,打开了那个硕大的铜锁。
无可避免地,门环上的血沾到了他的手上。
捻着指尖的粘腻,闻着鼻间的腥气,杜泽谦愤怒之余又有些庆幸。
幸亏他跟着过来了,否则这么个膈应人的场景,又要让明珠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