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找茬,那我们就报官让衙门出面。”
罗明珠皱着眉,对此有些不认同,“可如果衙门不想管,或者管的力度不够,那滚地龙岂不是会更加嚣张?”
“县衙若不是不想管,或者明显偏帮滚地龙,那只能说明两种情况。一是滚地龙的靠山买通了县衙的人,二是……”
说到这里,杜泽谦语气微冷,“二是他的靠山就是县衙,或者说是县令,这是最坏的情况了。”
“不弄清楚他的底细,我们恐怕没办法彻底将他摆平。”
“明珠,你千万不要冲动。平潭这地界太小了,纵然你想找人以暴制暴对付滚地龙,多半都找不出人来。”
罗明珠非常郁闷,“照你这么说,滚地龙若是故意搅扰我做生意,我只能选择低头暂避锋芒?”
“对他服软,对他卑躬屈膝赔笑脸,还得时不时搭银子,然后让他更加嚣张,是不是?”
杜泽谦沉默着,他想说不是这个意思,可暂避锋芒跟服软在眼前来看就是一个意思。
但在不知道滚地龙底细的情况下,对他这种烂人确实不能硬碰硬。
打蛇不死反挨咬,必须得抓住机会,一击必杀才行。
毕竟家里不只是他跟罗明珠两个人,还有老娘和三个孩子。万一他们受到伤害,那将追悔莫及。
但是劝罗明珠忍气吞声,杜泽谦心中深感抱歉。担心被报复的是他,是杜家人,并不是罗明珠。
若她孑然一身毫无负累,自然不担心被人报复拿捏。
而且若不是为了他,罗明珠也不会跟吴津对上,更不用担心可能会站到县令的对立面。
杜泽谦此刻深恨自己的无力,既没有舞刀弄棍的拼杀力量,又没有位高权重的官职,甚至连一副健康的身体都没有。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还手之力的百姓,除了脑袋里装了几本书,其余一点本事都没有。
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慰罗明珠,更没有脸去劝她。
罗明珠郁闷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泄气。不得不承认,杜泽谦说的确实是对的。
滚地龙能在平潭横行多年,被他欺压过的人肯定不止一个两个。全都拿他无可奈何,必然是有猫腻。
就像杨老板一般,祖孙三代经营济康堂,人面可比她熟得多,最后还不是要灰溜溜离开平潭。
以目前的情形来看,百草堂与滚地龙有交情,同时又有可能与县令存在勾连。
滚地龙能打,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