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得饭也顾不上吃,摔杯骂娘地在码头办公室里闹腾。
“啪…”的一声响,郎一昆掏出手枪,猛地扣在桌面上。
“玛的,昨天谁来禀报说,候队长押运的船队,已到了杭州湾前面点的荡湖附近?”
他站立起来,霞光下,高壮的身躯立即遮住了房间内一半的光线。
他冷厉的质问,吓得站在他面前的侦探班长,双膝发软。
“扑通…”一声,那班长直挺挺的就跪了下来。
“大队长,是我禀报的,昨天傍晚,收到荡湖方面传来的消息,说船队遇上大暴雨,就在荡湖内休息一晚,今清早起锚,然后返到金山卫码头。”
“从荡湖出来走海岸线,到金山卫码头,照航行计算也百里水路,今天整天都没有雨,按正常计算,他们最迟也应在下午四点前到达,可现在已经接近六点了,仍不见踪影,这可能出事了。”一参谋在旁边嘀咕着。
这还用说嘛!
郎一昆眼眸里的寒意,那里越来越深。
那名侦探班长,被郎一昆问得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哆嗦着嘴唇,早已吓得脸色灰白。
军火船队,这事关沪军大局。
“报告…”
一名军士长连滚带爬地跑进码头办公室,气喘如牛,后面跟着跑进来几个衣衫不整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