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改革,重新评估和投资,阻拦八幡制铁所等日方势力在大冶的买矿掠夺,其最好的方案,就是得到总督衙门的支持,这样的话,他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对着干,冲破日方借用当地衙门和江湖势力的阻挠。
赵尔巽到过许多地方任职,任职过湖南巡抚,受到当地百姓的爱戴,这次他从盛京将军任上调任湖广总督,接替张之洞,他很想在这篇富庶的地面上有所作为。
“陈大人,你这次前来晋见本督,是为何事啊?”
赵尔巽对面前这位青年才俊早有所闻,天庭饱满,一脸坚毅,一身正气,他非常赏识。
虽说到任已有一年,但赵尔巽与这位湖广铁路总局局长,粤汉铁路湖广段指挥部指挥使,还是第一次单独碰面。
这事听上去很奇怪,下属三品官员一年都不见总督大人,这成何体统?!
实际是这样的,湖广铁路总局,粤汉铁路湖广段指挥部,这些衙门虽是朝廷正式任命,但跟政府属衙大不同,他的编制和官饷均不属于朝廷发放,实际说穿了,就是大清国‘官督商办’的特色产物。
也就是说,就连陈天华在内,所有官员虽有官职品衔,但没有官饷俸禄,再说通俗点,就是红顶商人。
“回大帅的话,下官是为粤汉铁路和大冶铁矿等事务而来,有些事务,烦请大帅明断,支持!”M.
“呵,那就说来听听!”赵尔巽手抚大白的山羊胡,笑眯眯说道。
“自从张香帅离任前后二年中,粤汉铁路湖北和湖南二地的筑路,几乎处在停滞状态,主要因素当然是建设工程所需资金,原本股东们的后续资金都没有到位,加之去年长江,湖泊所产生的水灾,造成道路瘫塌,路基冲垮多处,经济损失严重。”
“现在更为严重的是,由于建设成本大大超过预期,许多投资股东,尤其是中小集资股东纷纷打退堂鼓,那些窥伺已久的洋人们,乘机通过其代理人大肆收购股份,照至下去,下官担心这个铁路的所有权和筑建权,最终旁落到洋人手中。”
陈天华如实汇报了粤汉铁路的现状,他没有点名是那些国籍的洋人,只是泛泛而谈。
“这那能行呢,朝廷对于铁路与矿山早有旨意,并以律法方式下达,可以让洋人参股,但绝对不能丧失控制权和筑建权,资金不足宁愿放慢进度,但所有权不能旁落,乃至今后的经营权,应当想办法立即禁止,必要时派出军警抓人。”
赵尔巽勃然大怒,他有意要派军警抓人,陈天华暗喜,他的第一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