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派出的巡逻队,他们分秒间就赶了过来,今晚这里行不通,还是在山谷御道上伏击,这事后就直接推到山匪头上。”
洋介四郎同样不同意今晚继续在军营里动手,可能怕到时会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们早就听闻到这位江湖传奇人物的狡黠。
洋介又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压低声音道:“山谷御道那边,有咱们的人多少?”
“洋介君请放心吧,军部从当涂连夜调来的有三百余人,藏于一片山林内,配有野战山炮和马克沁MG08重机枪。另外还有一百余名黑衣死士潜伏山腰小道,两道关卡,任一走都必死无疑!”教官乙的脸色带着几分冷意。
“可是,明日只好在白天袭击了。”教官甲道。
“愚蠢,黑夜因合适搞暗杀,而山谷伏击,白天更有利于打野战,就这么定了,大家按此方案执行!”洋介四郎闷哼一声。
“遵命,我们连夜去布置。”
说完,二抹黑影离开了总教官洋介四郎的帐篷,一下消失在黑夜里。M.
……
翌日,五更天。
天际出现了一片鱼肚白,原来悬浮在上空中的幕色,渐渐散开。
此时,徐锡林下令开启辕门,列队恭送。
他昨晚又想了一想,觉得早上不来恭送,反而不妥。
这很容易让日方人员以为,是他徐锡林故意泄露端倪给浙省新军陈天华,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相互告别之后,陈天华蹬上那匹大黑马,在飞鸽等护卫的护送之下,离开了武备学堂营寨。
洋介四郎及不少日方教官教习们,在远处目送,嘴角拉起一丝冷弧。
清晨,草地上还有一层雾气与露水,山林的知了,不停地在吱吱叫着,归鸟入林,一阵啼叫,更显得清晨的空旷和幽静。
翻飞的马蹄踩碎了刚刚绽开的,或黄或红或白的小花,踩碎了一地的绒绒细草,惊起了无数的地鼠野兔。
小动物们于马蹄落下的瞬间,飞快地窜开一段距离,这才回过头来,心有余悸看着奔腾而去的车马队。
部队经过一夜修整,现在觉得神清气爽,大伙有说有笑的行着军。
毕竟这是通往广德县城的山道,路况比前面好了许多,昨天又没下雨,路面还算平整。
前方不足七十里,就是目的地了,县城四周都有清军驻扎,谁敢在这里对堂堂大清三品大员不利?
所以,没有人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