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双栖窑场和养殖场人员,当然不愿意官府抓走他们的头儿,也是纷纷上前,将他们两人隔挡在人群中间。
眼看一场冲突不可避免。
围观群众份份退后避让,害怕呀。
但这不是刚才对付帮会人员,这是面对的是官衙,若是拒捕或打伤衙役,意味着触犯清廷刑律,轻则坐牢,重则充军发配,甚至于砍头。
“都住手!”
围观人群背后,陡然响起一声春雷般断喝。
只见陈天华风尘仆仆赶到,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他高大的身躯尤为突出,鹤立鸡群。
“华先生来了。”
“少当家的…”
人群自然而然为他让出一条道,他大踏步走到前面。
上午,他与刘文杰,范成贵碰面商议之后,先确定由阿华开机帆快船送刘先生去县衙,找工房经承和管年谈判,交点钱失财免灾。
属衙工房倒没什么,他们就想收取所谓的‘河泊治理费’。
经过讨价还价,刘文杰跟工房约定,每月一百二十银元如数交给工房所谓治理费,县衙工房以及河泊所不得再以其实名目来收费。
也就是说,一次性买断价。
这也行。
刚谈完,刘文杰马不停蹄,顾不上午餐,就乘阿华快艇返回西埠头村。
到了才知,现在情况升级了。
这不光是工房收费,现在变成盗挖国家矿产资源,触犯刑律,县尉这里插手,民事变成刑事案件。
这事情怎么就变得棘手起来,而且很快,像是背后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似的。
陈天华与刘文杰二人一起到乡公所,找范成贵未果,又到他的宅院找也没有。
他们又去镇上几处范府开的烟馆、赌坊,甚至于窑子都去找。
还是没有找到范成贵的踪影。
奇了怪啦!
二人一整天都在奔波,中午饭顾不上吃累得够呛,尤其是刘文杰这个小儿麻痹症,走路用拐就很吃力,额头上冒出不少汗珠子。
俩人就在乡公所大厅边等边歇会。
刘文杰道:
“奇怪了,平时就是这些地方,其他地方他一般不会去,若去,他定会带上家丁、师爷,还要几个民团保镖,蛮讲排场派头的。”
陈天华略有所思,对刘文杰道:
“刘世伯,我不想再等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我先回窑场里,怕那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