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人在他家碰面,如何?”
“好吧,一切听世伯安排。”陈天华颔首。
从刘文杰家出来,陈天华看了下怀表上的指针,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钟,有五六天因为加班都在窑场睡,乘空回家一趟去看看母亲吧。
走到家门口,就瞧见大姐亭娟正在冲洗门口道地。
原来堆积如山的蚌壳,现在全部拖走到了窑场里,这块空地就显得很大。
大姐亭娟瞧见兄弟土根回来了,就叽里呱啦比划着,显得很高兴。
“嗯嬷,我回来了!”
刚一进门,瞧上母亲的背影,陈天华就迫不及待的喊上一声。
“哎哟,我的根儿呀,你总算是回家来一趟啰,正月落台后到现在,这家变成了旅馆,来一趟就走,臭小子…咯咯咯…”
薛婉珍听到陈天华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从东厢房小碎步走了出来。
她当然先打亮一下儿子,以为瘦了、黑了,没想到变白又胖了点,反倒精神气爽了,自然高兴。
“根儿呀,你这次出了趟省城之后,回来行头也变了,穿着新衣裳看起来蛮挺括,也很精神嘞。”
“嘿嘿…嗯嬷还好吗?身体!”陈天华先是嘻笑,后又关心起母亲的风湿性关结炎。
“好好,菩萨保佑,天气变暖和了,一切都变好了。”
“……”
与母亲寒喧间,他瞥了一眼住了近一年的房子。
以前不觉得怎样,这次在杭州城,看了李府,就居住环境、条件和设置,与乡下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横湖岸边房屋,湖水会自然蒸发,湿度较大,到了春夏季节这屋里依旧是潮湿,隐隐有股子霉味,光线昏暗,尽管外面已经是阳光明媚。
到今年冬月之前,一定得在镇上修建起一栋新的二层楼房,给母亲和姐妹们享受一下,什么叫生活。
现在的条件,只能算是凑合着过日子。太阳慢慢西坠,几片云染成了淡淡的红色,太阳红红的,放射出五彩的光芒。
村头四周很亮,房屋、树木、性口、家禽和村里人都沐浴在夕阳的光芒中。
陈天华乘还没开始晚餐,自己拎着根小板凳,坐在门口宽广的道地上,沐浴夕阳的神韵。
道地刚被大姐清洗过,地面上很是清凉,又带点温湿的感觉。
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摸出英式短烟斗和烟丝,这是他这次在杭州河坊街上买的。ω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