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弟,梅姐我就不跟你弯弯绕了,这样,你设法让你家阔少在我这里赌上一场,只要他输上五百银洋,你的赌债我可以不要你还了,怎么样?”
林根没有理睬她,自顾自的端起酒碗继续喝。
老鸨见状怒火蹭的就上来了,只见她一把夺下林根嘴边的酒碗,顿在柜面上,怒吼道:
“姓林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这事你做好了,老娘找个比阮老七漂亮十倍的女人来陪你,否则,就让你死在这里,包括你的家人也别想好活。”
林根已是醉意浓郁,心如死灰,见这恶女人还威胁到他的家人,不由得恶从胆边生。
他醉眼斜乜了身旁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地伸出一脚踹在她身上,厉声骂道:
“那嬷逼的,要杀要剐随你们,想害我少当家的,还有家人,老子现在就跟你们拚了。”
“哎呦…”
老鸨被踹得一屁股摔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痛呼声,脸色变得刷白,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
看来这脚踹得不轻。
“那嬷逼的,想找死啊。”M.
柜台里面一直关注着的刀疤费映屯,没想到林根竟敢脚踹老鸨,这还得了。
他手一挥,六名打手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按住醉醺醺的林根。
“啪啪啪啪…”
一连四个耳光扇在林根脸上,本已红肿的脸立马变成青紫色,嘴里流出鲜血。
“姓林的,老子不管你什么情况,今天不把五百银洋给个交代,先砍了你踹人的右腿。”费映屯逼近林根,一字一句地说道,刀疤在光线下闪着狰狞。
林根的脸肿得把双眼挤成了一条线,嘴角依然挂着一抹惨苦笑容,双眼中隐含着某种痛楚。
“嘿嘿…别说是一条腿,就是命我都放在这里,你要就拿去好了,若是我哼一声,就不姓林。”
见林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相,费映屯大为光火。
像他们这种捞偏门做黑道生意的,虽然经常打人伤人,但最终都是为了财,谁无端端地要对方性命干啥?
再说,就算最有靠山,一旦出了人命,衙门总得过问吧,又得花钱消灾,总归是件很麻烦事。
所以,在这道上混的,最怕这种不要命的贱骨头。
怒火中的费映屯,他双手提起旁边一个装满散酒的大木桶,顿在林根面前,狞笑道:
“你这竖子别在我二爷面前装神弄鬼,你要吃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