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商铺,算是很有钱的财主土绅,比只有土地的地主们强多啦。
大舅薛兴财是家中长子,继承外公的木匠手艺,帮扶打理酒坊是二舅薛兴文。
薛兴文在上海开有一个黄酒专营商店,经常往返于上没和绍兴之间。
上海是个花花世界,鱼龙混杂,有‘折白党’盯上了年轻的少东家薛兴文。
结果嫖女人,推牌九,吸阿片,把黄酒卖掉的钱都挥霍一空。
在一次跟债主争执中,薛兴文失手杀死了人,从此人间蒸发,了无音讯。
外公、大舅及家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衙门到乡下家里来抓人,才大概知道情况。
那边债主后台硬,衙门差吏没有抓到薛兴文,就将外公抓去丢进牢里。
酒作坊里的钱都被薛兴文败光了,只得把酒坊、铺面,田地卖个精光,凑上钱贴给死者家属,才算把外公从牢里捞出来。
外公虽然被放出来了,可酒坊和田产都没了,多年的心血都付之东流,又气又伤心。
放出来的当晚,他就口吐鲜血,一病不起。
家里又砸锅卖铁的花钱医治,外公就是不见好转。
这样拖延有近二年,外公郁郁而终。
薛家从此一蹶不振,后来连宅院也卖了,只剩下几十亩田地和横湖这边的老旧房子。
田地就自己子女们种植,大舅还是做木匠,这些年终算有点起色。
辛辛苦苦攒了些钱,大表哥朝源和二表哥朝金又要娶媳妇,搞得家里两手空空,还外欠一些债。
陈天华陪着母亲进了大舅家老宅,看门黑狗见人就“咕噜…”从地上爬起,“汪汪…”叫唤,惊的道地上的鸡群都四处奔走。
如此动静,宅院内和上房客厅竟空无一人,要是平时,早就有人出来迎一下或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