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请客之目的,当然,这跟事实还是有些出入的。
不过这没关系,乡里乡亲的,今后谁照顾谁还说不准嘞。
“哎哟喂…瞧您说的,现在土根比咱们有出息、能干,要说关照,今后是他关照咱还差不多…”
“……”
大家七嘴八舌地寒暄起来,陈天华刚好也能近距离地端详起这三位救命恩人。
林根就不用说了,已见过多次,而吴老三和阿华俩人,对陈天华而言是生疏的,这次得好好端详。
他们俩都属于虎背熊腰、身强力壮,憨厚老实的庄稼汉,皮肤粗糙,手掌上满是老茧,指甲壳又厚又黑。
阿华右眼角有块大疤痕,应该是以前自个不小心创的祸,或小时意外受的伤。
右眼皮被伤口拉扯产生不均衡倾斜,右眼就像吊着似的难看,于是就有了绰号,吊眼或吊眼疤。
其实,他除了右眼有这点伤疾之外,浑身上下还是个很俊朗的棒小伙。
寒暄间,菜都上桌啦。
有白斩鸡,香菇炖老母鸡,红烧东坡肉,河蚌烧青菜,葱花酱伴剁螺蛳,韭菜烧螺蛳肉,大白菜汤。
这一桌子菜在时下农村,那是很丰盛的了,量足味美,香气扑鼻,充分显示出主人家的十足诚意。
“哎哟喂这么丰盛啊,这比过年还讲究呐…这怎么好意思呵…”
三个男人故作姿态的嘴上客气,其实喉咙头口水不知吞咽了多少,完全是馋涎欲滴。
他们三个人都属于家境贫寒的佃户,也是大半年没闻上肉香味啦。
倒上温热的陈年「女儿红」,酒的醇香扑鼻而来。
今天,陈天华是第一次端坐在主人正位上。
按江浙人乡下风俗,家中宴请客人,必须是男主在座,爹不在则由儿子,女眷一般不得上正席。
如家里没有男主,那不算是个正式的家,就不能请客人到家里喝酒吃饭。
就算请了,正经家的男人是不会去的。
女人再是长辈或什么,永远也不能上桌主事。
这男尊女卑的风俗,在江浙一带尤其是乡村,那是根深蒂固。
陈天华双手端起酒碗,十分恭敬地行酒辞令:
“三位都是我土根兄长,感谢这话咱就免说了,仅此薄酒,略表心意,我先干为敬!”
话音刚落,他带头将一碗黄酒,仰脖一口干了进去,大伙也纷纷仰脖一饮而尽。
酒桌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