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了,现在用的可都是抗生素类。
母亲一边往脚上裏缠着干净的白绵布,一边说道:
“根儿啊,为娘一直想问你,你应承范家年底前还债,你准备拿什么去还?这牛皮可不能乱吹啊。”
她终于把憋在内心的忧虑给说出来了,这一说起来就愁眉苦脸,像是在埋怨土根,一付怛然失色的样子。ωωw.
“嗯嬷,您就别再担心这些了,我马上开始钓虾和鱼,还可以下湖去摸河蚌扫螺蛳,这些都可以拿到乡镇集市上去卖的,三个多月足够还债了,您先保重身体要紧。”
“钓虾和鱼…还有河蚌…天气转凉了能行吗?”
薛婉珍还是怀疑土根的能力,以前在家里,可从没见过他钓什么虾和鱼,螺蛳和河蚌倒见他摸过,但量并不大,自己家里人吃还差不多。
不过,这几次他摸得河蚌和螺蛳倒还是挺多的,还拿了不少给外婆家去呢。
但这些能卖多少钱呢?
“您就放心吧,今后这家有我这个当儿子的,不用再让嗯嬷再担心什么了。”
“我的根儿真的长大了,会宽娘的心啦!好,今后咱们家就全靠你啦,你是家中男丁,可要给娘争气呵……”
薛婉珍忽然间发现,眼前的土根跟从前的大不一样,说话做事像个大人,也许从阎王爷那里走一趟回来,这人就开窍懂事了不是?
老天爷、菩萨保佑保佑啊!
她心里默默念叨着,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额头,眼里挂着泪花。
让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孩子当家,这就是命啊!
“嗯嬷…您放心吧,我一定为您争气!”陈天华咬牙安慰着母亲.
“好好好…为娘放心…早点去睡吧,明早要早起。”
“嗯…”
晚上睡觉,由于陈天华、亭娟姐妹俩的床和床板,都拆下来做棺材用了,还有房门板。
现在,只剩母亲的大床没动。
大姐亭娟和幼娟没有了床,就跟母亲在西厢正房去睡了,东厢房只有陈天华一个人。
他用二根长板凳作支撑,用捆扎的粗竹竿作临时床垫,上面铺上一层稻草垫和草席,搭成一张小床。
西厢房里有马桶,那是家中女眷们使用的,陈天华要出门去方便,小便在猪圈边上有个破礶,大便则要跑到外面的毛厕里。
穿越过来之后的几天时间里,陈天华的生物钟还在调整中。
乡下完全是卯时起酉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