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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病房门口,白月景就看见穆雨薇的母亲江茹云在门外一个人偷偷抹眼泪。
“江姨...”白月景犹豫着开口喊道。
“是月景啊,来看雨薇的吗,谢谢你了。”江茹云连忙擦掉眼泪,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雨薇姐,她还好吗?医生...怎么说?”白月景有些不忍心地问道。
“医生说...说...你还是进去陪你雨薇姐说说话吧。”江茹云到底没能说出口,作为一个母亲,她打心底不愿意接受。
白月景上前抱了抱江茹云,接着敲了敲门。
“雨薇姐,是我,月景。”
白月景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苍白的病房,穆雨薇靠在病床上,背后垫着枕头,一直看向窗外的夕阳,逆光的侧脸有种虚幻不真实的美。
待到白月景走近,穆雨薇依旧没有回头理会她的意思,她也已经习惯了,自顾自地把花放在了一旁。
白月景看着又瘦了一圈的穆雨薇,尤其是那空洞木讷的眼神,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空有一具躯壳。
“雨薇姐,我给你再讲讲我哥小时候的事吧,那时候我哥刚上幼稚园...”
随着白月景讲起白世南的事情,穆雨薇这才稍微有了一点反应,目光从窗外的夕阳转到了白月景的身上。
......
时光荏苒,又过了一个月。
“江姨江姨,我在老宅找到了小时候我哥写的日记,我明天就给雨薇姐带过去。”灰头土脸的白月景抓着一本泛黄的作业簿,高兴地像是出门捡到了钱。
“谢谢你月景...不过已经用不上了...”电话里江茹云的声音哽咽个不停,“雨薇在今天凌晨就...就...”
白月景愣在了原地,手中泛黄的作业簿掉在了地上,被风一吹,书页翻动,哗哗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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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姐...”
“小姐...”
穆雨薇感觉耳边有人一直吵吵嚷嚷个不停,吵得她连觉都睡不安稳,最后她实在被吵得心烦了,用尽力气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
“福伯?!您怎么在这?您不是退休回乡下老家抱孙子去了吗?”醒来的穆雨薇小嘴张成了o型,显然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见到远在乡下的司机福伯。
“小姐,你睡迷糊了,我那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