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恨毒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磕头呢?”
易晚眨了眨眼:“想知道的话不妨等等,等她头磕完了,答案自然揭晓。”
易雅兰抬脚就往屋子里走。
易晚却伸手拦住:“别着急,还早着呢,你若是等不得,可以先回去坐一会儿再来。”
“若是等得,便得在这站着不动声色。”
易雅兰不知道易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蹙着眉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易晚眨眨眼:“随你,看你有没有耐心了。”
雨还在下,易雅兰心里乱的很。
她不想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这儿,又不想回去错过精彩。
犹豫一瞬,易雅兰小声道:“我在这等着就是。”
易晚嗯了一声:“那你可藏好了,不论听到什么都别激动,更别出声。”
说完,不等易雅兰再问,易晚已经进了门。
林中月和丽桃二人磕头的动作变得很慢,额头青紫破溃,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两人草草擦拭过,眼周和脸颊上全是半干不干的血迹,看上去既是恶心,又是狼狈。
到了这地步,两人进退两难。
说不磕了,前面的数量都不作数,白白磕这么久。
继续吧,眼瞧着身子吃不消。
林中月眼冒金花,头晕脑胀,额间的疼痛近乎麻木。
不住的弯腰又起身,腰也酸背也痛,夏日的衣衫轻薄,隔着一层长袍和里裤,膝盖更是在石砖上磨得生疼。
整个人说不清到底哪里不舒服。
正在毛焦火辣之际,余光看到门口似乎进来了一人,她终于找到机会停下,朝那边看了眼。
丽桃比林中月少磕,也是坚持不住了。
林中月停下,她当然也要停。
苍术看到易晚进来,上前低声道:“小姐,刚过六十下,夫人和丽桃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
“这六十来下已经很吃力了,只怕一百多下坚持不得。”
易晚看出来了。
全凭肉身磕在石砖上,几十下足够头晕目眩,偏苍术有意刁难,非要她们主仆使劲儿听到响声。
血肉之躯,到底刚不过生硬砖石。
林中月耳中嗡鸣,却是听到了苍术的话。
她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强忍着眩晕和疼痛道:“易晚,我对云姐姐的情谊绝对是真,歉意也都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