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那惊蛰。”寒露不甚在意,道:“他一介武夫,说不出个什么好话,最近扮做王爷替身憋在府上,竟也学了文绉绉的话。”
立秋听见是惊蛰,也不打算多问。
谁知道寒露继续道:“还有双喜那丫头,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这几日也不让人去瞧了,非要一个人呆着。”
“她伤势没好利索,没人帮忙能成吗?”
立秋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却又没想起来,进屋伺候云晚意沐浴去了。
此时镇北王府还算风平浪静,和美的很。
外头的人就不好过了。
云晚意离开尘赣县,回到上城的消息,很快就被玉夫人所知。
红泪立在玉夫人身前,胆战心惊的汇报:“夫人,镇北王妃是真的回来了,大半个上城的人瞧着她坐着牛车,被云怀瑾接回。”
“云怀瑾?”玉夫人捧着药碗的手微微颤抖,愤怒的情绪一览无余。
“是。”红泪硬着头皮,低声道:“云怀瑾刚去过尘赣县,或许,他当真察觉了什么,转身救回了镇北王妃。”
“你觉得可能吗?”玉夫人过于激动,声音拔高的同时,手中的药碗应声而碎。
“整个尘赣县都有我布下的阵法和陷阱,云晚意想离开没那么容易,何况是云怀瑾这样的小人物?”
红泪如何不知,犹豫道:“您的意思,是镇北王妃自个儿……”
“哼,这云晚意,还真是叫人惊喜。”玉夫人的手还在收紧,手中剩下的碎瓷片随着她的动作,逐渐深入掌心。
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动作不断往下,看上去十分骇然。玉夫人却恍然不觉,继续冷笑:“她的医术已经逆天了,竟还精通阵法和机关,终究是我小看她了!”
“不可能吧?”红泪惊疑道:“镇北王妃说到底是个马上及笄的小姑娘,小小年纪,怎么可能如此造诣?”
“那你来说说,为何她能从尘赣县离开?”玉夫人冷哼一声,讽刺道:“总不至于,真是云怀瑾那废物出手吧?”
红泪的确惊讶诧异。
要知道,尘赣县的阵法和机关,有些是玉夫人亲自设下,而有点则是早年就存在的。
这么多年,玉夫人想困住谁,就没人能成功的离开尘赣县!
云晚意,还真是打破了规则,成为了史无前例!
红泪压住惊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提议道:“镇北王妃这种人本事了得,又处处和您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