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熙然郡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云晚意见她实在为难,接过话低声问道:“你知道多少,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或许还有挽救的余地。”
“没有余地了。”熙然郡主红肿的眼底透着绝望:“时至今日,我才明白为什么祖父忧思过度,郁结难消。”
“你不相信我?”云晚意握住熙然郡主冰凉的手,对上她的视线,问道。
熙然郡主和云晚意四目相对,眼泪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是不信你,倘若不信,我也不会对你哭一场,又安心睡下。”
“你素来聪慧,来找我定是察觉了什么,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那糊涂父亲践踏的是国公府百年的清誉。”
“一个不好,不仅是父亲和各位叔伯无法善了,连我那一生清廉的祖父,也要颜面尽失,下场凄惨!”
“我知道,但你父亲的那孩子,难保不是被陷害的,并非真的徐家血脉。”云晚意想到那孩子,总觉得蹊跷至极。
徐腾虽然不是七老八十,却也有了一定的年纪。
这年岁一夜风流就留下孩子,云晚意不太相信。
在常景棣面前她并没有直说,就算滴血验亲,也能动手脚作假。
徐腾从未和花魁还有孩子见面,如何能确定是真的徐家血脉?
听到云晚意这么说,熙然郡主恍然扬起脸,顾不得泪痕斑驳,惊疑的问道:“你知道父亲的事?”
云晚意轻轻点头。
熙然郡主就这么挂着泪,苦笑道:“父亲还自以为瞒得很好,原来不止我知道,呵呵……”
她信赖云晚意,笑过之后也没瞒着,带着哭腔一五一十道:“前段时间,母亲要我学着管账,吩咐管家教我察看账目。”
“谁知道这一看,竟然察觉到父亲的私账上,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划出去。”
“不仅数目一样,每个月划出去的日子也是一模一样,我问管家,管家也不清楚,只说是父亲用来打点官场的银子。”
“可我知道,父亲是在祖父日夜念叨清廉中长大,不屑于这些官场交易,于是留了个心眼,恰好月初是这笔银子出去的日子。”
“我顺着钱庄支取银子的去向,跟着父亲的近身侍从,一路寻到了南街巷子里,亲眼看到了一个面容艳丽的女子,抱着一个和我父亲几分相似的奶娃娃。”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当下气不过,拦住父亲的近侍,威逼利诱之下,他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