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常景棣终于说出踏进右相府门后的第一句话,只是,声音比在门口时更冷。
熟悉他的人,如惊蛰,已经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也就薛和平搞不清状况,擦了把额间的冷汗,支支吾吾道:“那……您今日来……”
不等话说完,薛大夫人已经来了,进门被前厅的气压激的抖了抖,跪下行礼:“臣妇见过镇北王。”
“薛夫人的礼,本王还担的起吗?”常景棣终于收起手中的檀木珠,一双眼漆黑,垂眸盯着薛大夫人。
“王爷说笑,您身份尊贵,臣妇岂敢不尊?”薛大夫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道:“那日泰和医馆,的确是臣妇不对。”
“王爷,臣妇往后愿意吃斋念佛,给您祈福!”
“你不配。”常景棣眸子微眯,冷声道。
薛大夫人身子又是一抖,伏在地上想哭又不敢发出声音,整个人抖若筛糠。
“薛夫人。”惊蛰见自家主子已在暴怒的边缘,赶紧提点道:“云大小姐什么身份,您该知道吧?”
薛大夫人这才后知后觉,和一旁的薛和平同时反应过来。
镇北王竟然真的是来给云晚意撑腰的!
薛和平狠狠瞪着薛大夫人,赶紧开口道:“王爷息怒,内子不知规矩,唐突云大小姐。”
“只是唐突?”常景棣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本王为何听说,你们要她伺候薛志忠,还要扣下她,做与淮安侯府交易的质子?”
“臣妇不敢。”薛大夫人不知道事情为何转念会被常景棣知道,一时间支吾这说不上话:“云大小姐她,她,她……”
“王爷,云大小姐在后宅做客。”薛慈心接过话,柔声道:“劳烦大小姐帮哥哥治病,受累了。”
“对对对。”薛大夫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云大小姐在后院歇息,奉做上宾,薛家不敢怠慢。”常景棣面上并无表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良久,侧头看了眼惊蛰。
惊蛰会意的对几人道:“天色已晚,云大小姐不喜欢在你们府上做客,早点给人送回去。”
“另外,别跟云大小姐提及我们爷来过。”
直到主仆二人离开正厅几步,薛和平才追着相送。
再回来时,脸色又沉又急,看到薛大夫人还在厅内站着,抬手就是一巴掌:“蠢妇,上回你得罪他还不够,如今又犯在他手中。”
“是嫌我这官做的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