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锁头把账本锁在柜子里。随即他便伸了个懒腰,在炕上四仰八叉地打起了盹。不多时他就像受了闹钟催促一般,忽地将身起来,醒来后就立马精神起来,杨老乐坐在炕上整了整衣襟,推看门来到当院,站在墙角的石头滚子上,向东边隔壁的刘梦幽家垫脚探看,那院中安安静静的不见任何响动,晌午时分,想必人们都在睡午觉。
另外刘梦幽家在杨家庄前趟主房东面算是最把边了,院子东边就是去往前面主路的一小段南北道,连接前后两趟街的主路。路旁就是通往东面小杨家屯的近百米长的浓密的树林带,树叶闪着耀眼的光亮晃向杨自乐这个爬墙头的主儿脸上,仿佛在警告他不要偷看刘美人的家门。但今天晌午杨自乐已然将心意横下,定要上刘梦幽家走上一遭。左右复寻摸了一眼,确定没人,他一个箭步便蹿上刘梦幽家墙头,翻墙而入,但显然他的轻功还没有练到家,没有做到身轻如燕落地无声的效果,轻闷的噗通一声,早惊动了在墙旮旯窝中午睡的大黑狗那正啃骨头的美梦。
旺!旺!两声犬吠,“大黑”寻声冲出窝内,杨自乐惊得连忙向“大黑”打手势嘘声嗔目,意外的是“大黑”倒是熟悉杨自乐身上的味道,只叫了两声便对杨自乐摇头尾巴晃,亲热无比。看来杨自乐是刘梦幽家的常客,如若不然那他每次来的时候想必都给“大黑”带了十足的礼品,让他对自己久久感恩不能忘怀,谁又知道隔三差五就醉醺醺的杨老乐是否还给“大黑”灌过酒呢?让它和他铁的不行。
老乐轻抚了抚“大黑”的头,叫它乖乖的回窝。杨自乐大步流星的来到门口,刚一开门,便见屋内的刘梦幽正要向外走。虽然她身着一袭早已洗得褪了色的蓝衣,但却是整洁干净,出于她自身的干净细心,那衣服虽是旧了些,却不见半点补丁。生活的艰辛使得刘梦幽的体格已显柔弱,平日的她也是少言寡语,远没有李清华那样开朗乐观的个性,更没有她那样丰泽的肌肤。岁月打磨的她的皮肤已无曾经的饱满,但尚不失白皙,不声不语中凭添一身柔情。眼角眉梢几些轻皱,烁目颦眉时几多妩媚。心底一份惆怅,面容上就让人多了一份怜惜,天生的未语先羞,更让人为之怦然心动。总之她身上的多愁姿、忧情态是村中少有的几位美人身上所没有的,于日丽没有,李清华更不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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