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赭氏等人,这才解释道:“我写对联可不是为了挣钱,不过是让大家高兴高兴意思意思,收点纸墨钱罢了。”
“嗯?”田淮一脸不解。
黄叶幽幽说道:“师父那天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离开,我答应了,浦城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这么多年了,对这里还是有感情的,我能为大家做的事情不多,以后还得麻烦他们帮我照顾屋子,逢年过节给孟桑婆上柱香。”
不知为何,听到这番话田淮竟然莫名的心情愉悦,“那你得快点,说不定哪天朝廷钦差来了,我们说走就得走!”
黄叶朝他翻了个白眼,“你别吓唬我!天寒地冻的,哪个钦差这么尽职尽责还不远万里跑这鸟不生蛋的地方!”
田淮被怼也不恼,凑到黄叶跟前好奇地打探道:“你还有什么愿望没实现?”
黄叶对上他那双三分玩笑七分认真的眼眸,玩味道:“若是我说希望浦城来一个青天大老爷,百姓的日子不再苦哈哈,能成吗?”
田淮面色一凝,深深看了黄叶一眼,“好!如你所愿!”
说罢,他转身上马,潇洒走了。
黄叶回过神来,追了两步大喊,“喂!你是认真的吗?”
回应她的只有街上嘈杂的喧闹。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黄叶在少将军府陪王医师用了一顿饭便回了乙安村。
寂静的院门贴着白色对联,挂着白色灯笼,与其他人家格格不入,她背着背篓进门,反手将门栓栓上,去灶屋点了一根蜡烛,这才开了堂屋的门。
孟桑婆最后几年,她手里有钱,过年的时候都会让府里帮忙采买一堆吃食一身新衣裳,跟孟桑婆一起穿着新衣裳,敞开肚子大吃大喝好几天。
每每这种时候孟桑婆总会一边心疼她花钱大手大脚,一边又不停地给她夹肉,催她多吃一点。
今年没了孟桑婆,她还是让府里采买了一样的东西,煮了一盘红烧肉,一盘白切鸡,一盘点心,外加一壶清酒,放在供桌上,元宝纸钱更是没少买。
祭拜完孟桑婆,她把给孟桑婆的新衣裳和那堆元宝纸钱一并烧了。
院中火光冲天。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黄叶,我是赭大娘。”
黄叶过去开门。
赭氏进院子一瞧,衣裳还没完全烧光,她也猜到七七八八,道:“我看见你家这边有动静,猜到是你回来了,走走走,跟大娘去家里吃包子,尝尝大娘的手艺。”
黄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