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一开口,张明心里大喊糟糕,得得这是授人以柄。
代世前谈得别口干舌燥,没有料到瞌睡来了枕头。
他不禁大喜,对着得得说道:“当然要卖,当然要卖,不知出价几何?”
“正是想问问,代长官出价几何?”得得正要还价,张明急忙发话。
看来还是自己掌握主动好些,代世前沉声回答:“毛衣与毛裤各一两银子,毛线手套与袜子各五钱银子。”
“代长官怎么不去抢。”听到此话,得得脸色大变突然站了起来,大声吼道。
要知道,胡人士卒还没有俸禄,代世前要价如此之高,怎能让他能够受得了。
张明也脸色大变,不过他没有得得这么激动。
而且他是正使,出了事情他要承担全部责任。
张明喝了口茶,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边喝茶,一边不停思考。
毕竟这个毛衣毛裤及毛线手套与袜子,只有赵家庄才能制作,天下没有分号。
张明站了起来,对着代世前恭恭敬敬一礼:“代长官,我们是诚心购买,能够少一些?”
“正是你们诚心购买,我们才诚心出售。”代世前一边还礼,一边充满诚意说道。
张明并没有死心,继续说道:“代长官,一两银子一件,大帅确实拿不出来,能否换别的?”
代世前急忙起来还礼,然后坐下喝茶,陷入沉思。
张明看到代世前喝茶,不敢坐下,恭恭敬敬站在他身边。
他不但站在代世前身边,依然恭恭敬敬一礼,仿佛在哀求代世前。
“聪之,不必客气,坐下,好好喝茶。”代世前打量他一眼,劝说他。
张明姿式依然不变,依然恭恭敬敬地说道:“代长官,还请降价一二。”
“好吧,就看在聪之份上,变一头绵羊代替银子。”代世前长长叹息一声,“这个可是底限。”
一头绵羊在西县至少一贯铜钱以上,但是比起一两银子确实降低大半。
其实绵羊才是赵平的目的,银子要胡人拿出显然不现实。
一头绵羊可以织二十套毛衣,可见它利润何其丰厚,更不用说绵羊羊肉价格及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