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海就是要老夫想法子筹集五百贯。老夫一介书生,只知道教书育人,如何去筹集这五百贯?”
袁钱氏听了浑身啰嗦,官人从来没有如此之大的压力,想了想不禁然后问道:“王教授本人筹集多少呢?”
袁涛又看了王海住宅方向说道:“他是八百贯,不过对他而言,并不太难。他所开设的黄字班学生,主要就是富户商家膏粱子弟。”
袁涛看了县学方向,然后说道:“老夫的弟子,主要是以学业成绩为主,如何筹集这五百贯?”
袁钱氏听到这里,也不禁皱眉起来,说道:“确实比起王教授,官人的难度大了许多。官府不是有划拔吗?”
袁涛摇摇头,指了指潼川府及嘉定方向,有些绝望然后回首望着袁钱氏说道:“现在大宋与胡人打仗得厉害,朝廷、四川路、昌州还有本县财源紧张,新来知县为了发放俸禄,甚至把救灾兴修水利的钱都挪用了。”
说到这里,袁涛叹息一声。
“唉,此事其实与你说的那个最喜欢的弟子赵平有关。县丞门房暗示,如果录用王子和为天甲班,可以考虑一笔应急的钱。只是赵平乃是在下的弟子,岂能为五斗米折腰?”
袁钱氏顿时大吃一惊,说道:“那王教授是什么意思,他可是与王子和同宗呢?”
袁涛摆摆手,摇摇头说道:“王海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也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那个门房此举,完全是在打王海的脸,让王海那里忍受得了。”
想到这里,袁涛也露出一丝微笑。
“况且,赵平确实有才,让王海起了爱才之心。有才才能入天甲班,这是县学这几年不断进步的基石。门房此举,则是动摇了县学的基础,何况还有老夫?”
说到这里,袁涛一声长长叹息。
袁钱氏脸上突然放松下来,用手指点了一下袁涛的额头,对着袁涛吟诗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官人读了几十年的书,竟然白读了?”
袁涛脸上顿时露出喜悦的神情,双手放下茶碗,抓住袁钱氏右手问道:“夫人有了好办法?
袁钱氏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神情,说道:“你掐痛了我了。”
袁涛急忙一松手,搓搓手问道:“夫人,计将安出?”
>袁钱氏左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右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