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钰根本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到这个破庙里来的。
他明明在知府的府中好好的,看着那枚玉佩,想着要见那顾寒山,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m.bīQikμ.ИěΤ
可这一睁眼,居然就这么被人呈大字绑在了这里,而且浑身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耐。
最让他没法儿接受的,是他现在身上的衣服全都没有了,面前居然还有几个、几个蒙着面的恶徒,一步步朝着他逼近。
只是看着他们那猥琐的目光,贺钰就觉得毛骨悚然,“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知道孤是谁吗?”
而几个人,却根本连一句话都不敢讲,就迫不及待的朝着他扑了过来……
“你们这些畜牲,混蛋,孤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满门抄斩!”
“滚开,你们给孤滚开!”
“滚!放开我!啊————”
时瑾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种格外惨烈的画面,几个人近乎癫狂的折磨着贺钰。
他先是冲进来大喊,“青青我来救你了!”然后惊呼一声,“殿下?!怎么是你?”
又左顾右盼,举起了一根代表着正义的竹竿,“你们这些恶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做出如此行径,简直不配为人!
畜牲!还我青青!”
笨拙的朝着几个人扑了过去,左敲右打。
他打的毫无章法,看起来狼狈,却又费尽心力要把那些人赶走的样子,让贺钰心中一动,“他……”
等时瑾终于追着打着把人赶出了破庙,他自己也惨叫一声,没多久,外头传来了经久不散的闷哼声。筆趣庫
贺钰微微一愣,奋力的挣扎着,歇斯底里的朝着外头高呼,“顾寒山,喂,顾寒山你怎么样,顾寒山!
顾寒山,回答孤!”
而一直过了一炷香,那闷哼声终于停了,时瑾才慢慢的从外头走了进来。
此刻他拄着一根竹子,灰色的长衫有许多的脚印,而且发丝凌乱,衣领被扯开,就连嘴角也有着一串殷红。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左条腿怪异的悬在半空一晃一晃的,显然是……断了。
可他却一声不吭,只是拄着竹竿走过去,目不斜视的将贺钰放了下来,又艰难的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给他披上,“我没事,青青不知道被他们带去了哪里,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整个过程,贺钰呆呆的。
他看着时瑾,脑瓜子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