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痛得直抽搐,过了好久才稍稍缓过来。
石轩又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问:“你们脚上有没有起血泡?要不要用点伤药?”
仆人们纷纷后撤,看石轩手上那伤药像看毒药似的。
他家老爷在人前从来不失态的,今日竟这般模样,可以想象,这药有多可怕。
他们的想法跟颜若毓差不多,等到了南州城,再去买别的伤药。
血泡已经起了好多天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石轩闲聊般的语气问:“颜大人,你来南州,是访亲还是探友?还是有别的事?对了,你是来看你女儿的吧?她也来南州了。”
颜修见他提起颜若璃,面无表情问:“她已经到南州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石轩叹了口气,满脸的同情。
“唉,颜大小姐可真惨啊。范大人有心想帮她,但她是流放犯人,范大人也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和夜家人一起,去地里劳作。”
旁边的村民越听越奇。
虽然他没有得知南州的近况,可颜神医既然能说服范知府开仓放粮,又说服他兴修水利,修道路,种树种地,怎么可能被发配去劳动呢?
他很机灵,很快就明白过来,石轩这是在诈范玄。
他更加确信了,兄弟一定是把信带到了,这些差衙是颜神医派来的。
为了不露馅,他继续低垂着头,假装在忍痛的样子。
颜修闻言,却是喜出望外。
范玄没有特别优待颜若璃就好。
这位差衙所谓的范大人有心想帮她之类的话,想必是以为他是颜若璃的父亲,故意这样说讨好他。
颜修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去田里劳作有什么惨的?她是流放犯人,这已经是对她的优待了。”
石轩有些惊讶,像是在说,你不是她父亲吗?你不心疼她?
他替颜若璃叫苦:“可颜大小姐是千金之躯,哪里做过这种苦活重活。南州又受了灾,好多田地被冲毁了,要在那种地上劳作,更加辛苦啊。我听人说,颜大小姐好像累病了一次。”
他迟疑了一下,又说:“颜大人,你跟范大人熟吗?要不,你去跟范大人说说,让他给颜大小姐安排点轻松的差事吧。对了,以你的身份,范大人一定会听你的。”
颜修还没回答,颜若毓抢着说:“干嘛要帮她说好话?她活该。”
石轩看向颜若毓,眼神异常震惊,不敢置信,甚至有些责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