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璃的火气也压不住了,在这儿多耽误一会,昌宁县就可能多一些人失去性命。
“侯大人,老夫人只是身体略微有点不舒服,并不是非我不可。昌宁县的百姓面临的却是死亡威胁,当然是他们更重要。你身为凤溪府的父母官,难道不应该以民为本,想办法救助百姓吗?”
“反了你了。”侯知府气急败坏叫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龙桥居士暗暗叫苦,师父啊师父,你也太不懂得圆滑处事了,跟知府较什么劲啊?
你就顺着他点,给老夫人看了病,再去昌宁县呗。
不过话说回来,这侯知府真是太过份了,这是要任由昌宁县自生自灭?
唉,这样的人当凤溪府知府,百姓苦啊。
夜危云握紧了拳头,大不了今日在这儿宰了这狗官。在重大灾情面前,他毫不作为,本就该死。
至于后果,他可以趁着消息还没传到国都,赶紧回去把父亲救出来,然后一家人逃到没人认识的地方去。
只是如此一来,恐怕顾不得昌宁县了。
差衙们听令,正要冲过来抓人,突然听见一声暴喝传来:“住手。”
随着话音,马蹄声疾驰而来,一群人瞬间奔到面前,气势如虎。
颜若璃抬头望去,望见马上之人,又惊又喜。
定安王拓跋翊,他怎么来了?
侯知府看见拓跋翊,连忙跪下,山呼叫道:“卑职见过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围的人顿时又齐刷刷跪下。
这里可是定安王的封地,他最大。
龙桥居士又本能地想下跪,但见颜若璃和夜危云都没跪,他也忍住了不跪。x33
他内心拔凉拔凉的,这两人见知府不跪就算了,见到了王爷还不跪,今天他们这三颗脑袋要交待在这儿了吗?
他师没拜成,倒赔上了脑袋,好像有点不划算啊。
罢了罢了,到地下去跟师父学医吧。
他都陪他们到地下了,她总该被感动,收他为徒了吧?
拓跋翊朝夜危云和颜若璃这边看来,脸上似笑非笑。
夜危云朗声说:“王爷,草民的腿刚做过手术,不能下跪,还请王爷恕罪。草民的妻子要扶着草民,也无法下跪。”
他心里有气,这侯知府可是归定安王管的。侯知府这般作为,定安王识人不明,也有责任。
他性格再怎么沉稳,到底年轻气盛,现在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