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偏厅中坐了片刻,岑文本便进了偏厅。
“弟子李恪,向恩师问安。”李恪见岑文本来了,忙起身拜道。
“殿下快快起身,本该微臣去拜殿下的,怎劳殿下来吾府上,殿下征战突厥辛苦了。”岑文本连忙上前将李恪扶起道。
李恪起身道:“呵呵!弟子不在长安,岑师为弟子打点长安事务,岑师辛苦才是。”
李恪不在长安,岑文本这个汉王府长史便成了李恪在长安的象征,其中诸多关系自然也要他丛中斡旋权衡,着实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岑文本问道:“殿下连日赶路初回长安,何不在宫中先好生歇息,急着出来寻臣所为何事?”
李恪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笑道:“回京拜师拜师常道,岂能耽搁了,而且岑师衣冠端正,岂非也是在等弟子吗?”ъìQυGΕtV.℃ǒΜ
此时距离离岑文本下朝已经有段时间,可岑文本依旧没有褪下朝服,为的就是等李恪来访,而且岑文本也相信李恪一定会来。
岑文本笑道:“殿下聪慧,臣正在此处专等殿下。”
李恪看着岑文本身上的深绯色的朝服,对岑文本拱手道:“去岁李恪还在突厥,还未曾当面贺先生晋官之喜。”
就在贞观二年初,岑文本连续三年政绩考课均为上,被李世民下旨擢拔,如今的岑文本的本职已是秘书少监,辅秘书监萧璟佐治省内之事。
岑文本闻言,谦虚道:“何喜之有,左右不过修书而已。”
李恪道:“先生有才,哪怕是编书也能编出朵花来。弟子耳闻父皇对先生所上之《藉田颂》、《三元颂》甚为赞许,恰逢中书舍人高季辅往调吏部,父皇欲用先生为中书舍人,想来这几日便该有消息了。”
所谓中书舍人,官拜正四品,挂职中书省,专司皇帝诏令起草,政务参详,是为天子近侍之臣,中书舍人共计六人,无一不是饱学之士,天子心腹,能拜中书舍人者,便等于是半只脚踏进了宰相之位,故而中书舍人亦有中书储相之称。
高季辅调往吏部任侍郎,中书舍人出缺,此事岑文本倒也知晓,只是他没想到李世民竟会有意将中书舍人交给他。
要知道,中书舍人与秘书少监虽只一级之差,但却全然不可同日而欲。
秘书少监属闲职,远离中枢,而中书舍人却是皇帝近臣,为皇帝掌管诏令,出谋划策,位列天子智囊,前途无量。
“老师如你所料,太子党和魏王党真有联合的趋势,今天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