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用多年未叫的蔑称称呼自己,陆慎霆颞侧青筋暴凸,垂下的眼眸中戾气翻涌。
“你已经对她心慈手软过一次。让你送她进监狱,办得拖拖沓沓。心软的人是做不了陆家家主的。
五年前,陆枭假借陆慎霆之名让全城律师拒接温宥案子。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个外孙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也没有中意的女人。没想他这个外孙对姓温的女人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与怜悯。
还和她发生了关系。
陆家家主不能有软肋。
他必须将对陆慎霆继承家主之位的所有不利隐患,全都一一铲除。
而明知道是外公替自己做的主,陆慎霆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包括好友沈郗。
这样狠辣的行事手段,的确让他在当年毫无阻碍接手了集团与家族。
陆枭说一句,拐杖便落下一次。
这般严厉的家法,陆慎霆还是挺直背脊,垂手任他教训,一声不吭。
自己一手养大的外孙,他岂能不知道他的脾性。一身傲骨又薄凉寡情。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陆枭更是火大,连自己上了岁数都忘记了。
连喘几口气后,继续。
很快陆慎霆深色西服背后渗出更深沉的暗色,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李管家不忍心,上前劝道:“少爷,认个错吧。”
陆慎霆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抿紧薄唇,就是不求饶。
几轮后,陆枭停下手,怒其不争:“她一出狱,你就又和她个姓温的搅在一起。孽种就是孽种,浑身都是反骨。”
听到这句话,陆慎霆收敛的眉目陡然寒冷锋利起来。
小时候,他不理解一直教导自己,让自己跟随他姓的外公,为什么会用这种词语来羞辱自己。
直到他十八岁成年的那天,陆枭将死去母亲的秘密告诉了他。
他也开始不可遏制地厌恶自己。
陆枭将恨延续给了他。
也许是许久情绪没有如此激动,年迈的陆枭不服老都不行,面色潮红,干咳不止。
李管家想上前扶老主子坐下,却被快一步站起来的陆慎霆挡住。
他单手摁在老爷子的肩头,另一只手为他顺气,看似极为恭敬孝顺,可陆枭抬眸视线与他对上时,看见他眸底一片冰凉。
陆枭盯着外孙那没有太多的情绪,寡淡的眸光,竟心生起寒意。
耳边听他语气平静道:“外公,听您的保健医生孙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