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放倒了,还不抓起来?”
传影镜内姜姗不耐烦地努嘴,为百头的磨磨蹭蹭心烦,“你不会是不敢过去吧?”
“不是……”百头犹豫,刚刚压在她身上气息可不简单,差点把她打回原形。这么个厉害的道友,能轻易被她的毒气放倒?
何况她们行事匆忙,等到季越出去后才收到姜姗的讯息要她把人截住,因而牵牛花内注入的毒素并不多。
“会不会是在装晕?”百头从窗口小心翼翼探头瞄了眼季越,“这人不费吹灰之力杀了丘鸣师叔,能力非同小可,毒气未必会起作用。”
百头谨慎又怕死,在姜姗几番威胁催促下方才一步一停顿挪到季越身边,小心翼翼地迈步,准备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可直到用捆妖绳把两人紧紧束缚住,也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百头狠狠松了口气。
把人用隐身符一贴,运到姜姗指定的地点。
这是郁青第二次被绑架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是“易绑架”体质,从年后到现在,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内,就中招两次。
睁眼看见熟悉的房梁和杭棋那泛着血丝的眼睛、拉得老长的脸,郁青怀疑自己跟着王甄远、函冬逃离这座宅院的记忆只是一个梦。
但这也只是未清醒前犯的迷糊,回过神来,郁青下意识开始搜寻季越的身影。昏过去前看见季越脚步踉跄脸色难看,身子不受控制得东歪西倒,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被绑走。
郁青左右环视,果然看到了躺在不远处的季越。浑身上下衣裳灰扑扑的,衣角上还有几个明显的脚印,双眼紧闭似乎还没从迷药中挣脱。
“你要做什么!”
见杭棋端着一碗黑乌乌的水不怀好意地靠近季越,郁青着急喊住杭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我们!”
“无冤无仇?”杭棋斜觑郁青一眼,将手中的药水一股脑泼在季越脸上,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支狼毫制成的毛笔,以药汁充当墨水,在季越脸上勾画图案。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你妻主杀了我的师弟、师叔,此仇不共戴天。”
杭棋冷笑,她的师叔师弟确实害死了不少人,站在天理公道角度,死有余辜。但对她而言,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和她的师叔师弟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的师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的师叔是自己的同门,而那些死在她们二人手上的都是不相识陌生人,于亲于疏她都应该站在师弟和师叔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