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验尸以及询问遍当时的众人后,苦无结论的王甄远翻墙,摸进了郁贞的府内。
王甄远是来找曾枚的。
她与曾枚是同门师兄妹,师从当时京城中有名的断案青天董芩,只因为曾枚男子身份,为了他的名声着想,这事情便被隐瞒下来,没多少人知道。
可王甄远实在没有法子。
杀人的兵器普通极了,看不出是哪家的东西;现场那些人乱哄哄一片,危急时刻根本没什么记忆,说话颠三倒四前后矛盾,对破案也没有帮助。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只能偷摸着来求助自己的师兄。
听完王甄远的描述,曾枚敲了敲桌子沉思片刻,让她去找和郡主有仇的那些人家。
正常杀人一刀毙命即可。可杨覃被砍得颈骨断裂,需要凶手使出大力道,这除了需要该人力气大外,也说明凶手对郡主的怨气极重,很可能与杨覃有仇。
曾枚的结论为王甄远提供了思路,从济南侯府开始,到太子太傅处,再到杨覃得罪过的其他官员家中,一趟走下来半个京城都逛了一遍。
等到敲开季越家门时,已过戌时一刻。
“寺卿大人怎么有空过来?”
书房内,明亮的蜡烛灯光下,季越与王甄远一左一右坐在炕上。将管家捧上来的茶水微微一抿,王甄远把事情道出。
这事情发生在原主身上。
在原主一次上街时,偶遇了当时纵马招摇过市的杨覃。亦被波及摔倒在地的原主,原主起身时嘴里不干不净骂了两句,偏偏被耳尖的杨覃听见。
不仅当街赏了原主几鞭子,还告状告到留阳侯季泾耳里,害得原主又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几近要了半条性命。
虽说这件事情是杨覃干的几件事情里最小的一件了,但是秉着不遗不漏的原则,王甄远还是特地过来一趟。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四年,当时年少不懂事,惹得郡主不高兴。”
“大人今日突然提起这件事,莫不是以为本郡马怀恨在心,暗中加害覃郡主?”
“郡马多虑了,不过例行公事罢了。”王甄远客气一笑,“事关覃郡主遇害一事的任何蛛丝马迹,本官都不得不谨慎。今晚叨扰,还请郡马见谅。”
“大人职责所在,我们自当配合。”
季越客客气气将人送走,转身赶到郁青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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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病了。
从猎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