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栗慢悠悠的来到河边，就看到王玉凤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水中。

她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旧的军用水壶，看起来有点违和。

“栗栗，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王玉凤一脸的感动。

程栗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别人，但她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嗯，我来看看你怎么跳河的。”程栗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悠然说道。

王玉凤到嘴边的话被噎住了，怎么都说不出口，看起来有些滑稽。

片刻之后她才回神：“栗栗，看来你真的恨我，我现在就把这条命还给你！”

王玉凤说完，就转头往河中央走去。

程栗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王玉凤今天要是能走十步，程栗都会高看她一眼！

果然，王玉凤走了三步，水已经没过了小腿，可是程栗还没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她一咬牙，又往前走了两步，脚陷入到水下的泥土里，一股惶恐从她心底升起。

水已经到膝盖了，程栗怎么还不叫住她？！

看来程栗打定了主意不管她，王玉凤捏紧了身前的水壶，转身眼泪汪汪的看着程栗。

“栗栗，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没有完成，希望你能成全我……”

程栗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说看。”

时间差不多了，她可以配合一下王玉凤，把这出戏唱下去。

王玉凤摘下胸口的水壶：“栗栗，这是我特意给你泡的茶，希望能在我离开之前，能看到你喝下去，我就当你已经原谅我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程栗恍然大悟。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王玉凤就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然后给她下药？

既然决定要陪王玉凤演戏，程栗还是很敬业的，她纠结的思考了两秒，最终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接过水壶。

“王玉凤，我确实恨你，因为之前的程栗，被你推下山摔死了。”

程栗说的是实话，因为王玉凤把原主推下山，她才能借尸还魂，来到这个世界上。

王玉凤动作一顿，下意识的开口：“那你现在……”

王玉凤不会想到，会有借尸还魂这么离谱的事，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从那天之后，程栗就像变了一个人。

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程栗都不像之前一样对她。

她没有把话问出口，只是默默的把水壶递给程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