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落在芳锦耳中,却犹如索命阎罗。
她心中恨极。
明明就只是个丑丫头。
明明跟在殿下身边没多久。
凭什么。
凭什么殿下那般护她。
容清璋也没多问。
很随意的挥了挥手。
“让人送去兽园,把肉给片了,别让她死的太痛快。”
双福闻言,打了个激灵,领命离去。
芳锦双瞳里硬着恐惧,头皮发麻。
她张开嘴想求饶,却被双福一巴掌捂住了嘴。
毫不留情的拖了出去。
“别喊!”
双福脚步不停。
任凭芳锦如何挣扎,也撼动不得分毫。
“今日若是被你推下水的是旁人,最坏的下场,无非就是死的痛快点。”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应栗栗。”
“这位,可是定国公亲自求了陛下送进宫的,与咱们不同。”wwω.ЪiqíΚù.ИěT
芳锦眼泪汹涌溢出。
不同?
哪里不同了。
他们伺候殿下少则三五年,多则十年。
如何就比不得那个入宫不足半月的小贱人。
双福看出她眼神里的不甘心。
笑道:“咱们的身契在内务府,应栗栗的身契,却攥在殿下手里。”
“芳锦,别以为跟在殿下身边久了,就失了分寸。”
“连元嬷嬷都因她被罚了半年例银,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奴就是奴,哪怕你伺候的是陛下,也改变不了你奴的身份。”
双福自殿下出生,就跟在其身边。
若是这世上谁最了解七殿下,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殿下照拂应栗栗是真。
可对宫中奴仆的惩罚,主要是做奴的,居然敢脱离主子的掌控。
不死等什么。
归根结底,应栗栗只是那根导火索。
这小丫头可是冤死了。
芳锦被无穷的悔恨淹没。
她真的就是一时冲动,怎的就要没了性命。
把人交出去,双福返回容清璋身边。
七殿下其实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
只要不触及到他的逆鳞。
即便你稍微有点出格,他也不会惩戒你。
“把香屏以及她身边交好的送走,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