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实随便打开了一份邵群之前投的稿子,又从网络上搜出了《证词与笔录》的正文,将两个窗口缩放同时摆在了电脑的桌面上,随后歪头询问彭杵言:“一个月的时间,从左边的质量,写到右边的质量,可能吗?”
左边的是邵群被退的稿子,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它真的连最基本的入门都算不上,可能是因为他早些年辍学的关系,甚至好多句子都读不通顺。
可《证词与笔录》文风老练,人物性格恰到好处,故事线主次分明,受到当代这么多读者的追捧可以说是实至名归,而一个月的时间,放在整个漫长的文学史上,从青涩变老练,只相当于一瞬间,毫无过程可言。
没错,邵群是成长是一瞬间的,彭杵言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抄袭。
“那张‘抄袭必死’并非是空穴来风。”
目前的线索,彭杵言能说的只有这个,他抬起头继续询问:“除了这个以外还查到什么了吗?今天去了这么久,应该还问了许多东西才是。”
一听这话,常高实苦笑一声,眼神中尽是无奈:“可别提了,邵群的家人对他根本就不关心,能问到的东西也只有这些……只是去的时候发现前几天的暴雨造成了山体滑坡,严重影响了山里的交通,你说遇到这事本警长不能不管吧。”x33
怪不得回来的时候看着满脸疲惫,原来是这样。
这次的线索不能说完全没用,但对于破案来讲总归还是不够的,到这里,邵群的案子依旧是毫无进展。
“我就没见过你小子这样的,明明可以多放几天假,现在情况稍微好了一点就急匆匆地跑来局里,跟你爸一样,走吧,我送你回去,顺便看看小程的伤怎么样了。”
常高实将目光看向正在思考的彭杵言,没好气道。
彭杵言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
到程喻圆家坐了一会,聊了几句,常高实便离开了:“快回去吧,年轻人也得注意身体。”
看着他开车离去的背影,程喻圆碰了碰彭杵言的肩膀:“看得出来,常队真的很辛苦啊,一般人四十多岁哪有他这么老,天天忙来忙去负责警方最难办的案子,还要养老婆跟女儿,在我眼里常队真男人。”
听她这么一说,彭杵言倒是也想起了对方还有家庭,但因为自己职业的特殊性,常高实与自己的妻女并未住在一个城市,也没有介绍给同事们认识,将她们保护得非常好。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上班?”
“怎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