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落叶与碎石,敲打在窝棚的顶端,发出兵兵乓乓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经过烈日暴晒的刺鼻气味,夹杂着淡薄的血腥气。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缓步走入小巷,在小巷的尽头,那处看不出门面的窝棚,轻轻扣了一下门,又推开门走进去。
屋内沉闷的几乎透不进一缕风,既昏暗又脏乱,在屋内的柜台——姑且称那块摆着东西的木头为柜台吧,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
“劳烦,这一次要四种能力。”
青年微笑着,对那个老人开口道。
他的额头上有暗青色的逆十字刺青,黑发眸,气质干净而清澈,像是上流社会的知识分子,或是大学里的教授——与脏乱差的流星街十二号区格格不入。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他只有一只眼睛,浑浊的眼球打量着来人,而另一只本该有眼睛的眼窝,只有一个空洞。
“四种能力,一种能力价值一万,制作费一万,一共五万介尼。”
老人开口道。他的声音沙哑的可怖,像是两块摩擦的金属。
青年将一沓面值一万介尼的钞票放在柜台上,独眼老人仅剩的一只眼睛里冒了名为贪婪的光,他沙哑着嗓子道:“客人不妨说说还有什么要求。”
青年温和的笑笑:“我要看看制造能力勋章的人。”
独眼老人的脸色猛然冷下来:“这不合规矩——”
但青年又将一沓面值一万的钞票放在桌子上。
独眼老人的眼睛里接连闪过怀疑,纠结,贪婪与杀意,他定定的看了一眼青年,冷笑一声,道:“随我来吧。”
青年点点头,收回按着钞票的手。
他跟着独眼老人走入柜台后的暗门,走过一段长廊,长廊的尽头有一间房,而即将走到门口时,老人回头与青年对视,目光带着警告。
青年微笑着点点头又摊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往前走。
老人这才一步步的踱步到房间门口——门边,放着一个一米宽一米高的木箱子。他缓缓蹲下去,解开了箱盖上的锁。
隔得不远,再加上“念力”中“凝”的使用,青年足以看清箱子里有什么。
箱子里有一个白发的男孩,不知道他多少岁,但只有七岁孩子的身量。他浑身赤-裸地坐在箱子里,腿骨和手骨都被打断外翻着,脚踝上套着锁链,脖子上戴着沉重的镣铐锁在箱壁上。箱子底部尽是夹着血污的秽物,想来那味道足以媲美作为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