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跌落,这片灵魂空间的扭曲与怪异已然无法用正常的语言去形容,分不清上下,只说得个天地混沌,万事万物在这里都将被扭曲着,与相关或不相关的事物融合,披萨可以是摊在桌角的一盘时钟,纯白的乌鸦也许被吊死在枯萎的槐树,没有逻辑就是这里的逻辑,清醒与梦境交织,现实与虚妄并存。
而战斗中的二人也再难以保持自己作为人的形态。
凌冬飞的身体无限膨胀,化作一条纯黑色的河流,闪亮的星光如同一条条游动的鱼儿点缀其中,无限的向前与后延伸,永远也望不到尽头。
而婕斯的身体也在扭曲,也许是因为吞噬了无数的灵魂,无法清除的执念化作一张张人脸冲击着她的躯体,想要挣扎着从里面跑出来,这些人面自然也将其胀成了一个长满了人脸的肉球,那些面庞或哭泣或欢笑、或平静或哀嚎。
黑色的河流缓缓将那庞大且哀嚎着的肉瘤死死缠住,就像是一条生着彩色斑点的黑蛇缠绕住他的猎物一般,不断扭曲挤压着望图将肉球直接勒死,而那个扭曲着的肉球并不会坐以待毙,她不断蠕动着自己的身体,无数的人面张开嘴,或撕咬或吮吸,妄图吞噬黑色河流的力量。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婕斯渐渐开始败下阵来,这种力量的角逐受技巧的影响很少,接近两倍的灵魂力让凌冬飞占据着天然的优势,这种优势几乎是不可以逆转的。
与那些仍在挣扎着的人面不同,这肉球上的一张人脸就显得平静许多,她双眼望天,目光无神,仿佛已然接受了失败的命运,又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逆转局势办法。
哪怕被逼到了这种绝境,婕斯依然没有用出她的底牌,天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不对,她现在连思考都已经很困难,这是真真正正的濒死,连进入冥河清洗灵魂这个步骤都不需要,因为她即将魂飞魄散。
“婕斯,在看什么?”
“对不起,少主,这个时候我应该保持警惕才对。”
“我们已经认识三天了,没必要这么生分了吧,来,看看我的画。”
“没错,我们已经认识三天了,这三天内你已经被刺杀九次,你得是多招人恨啊。”
“哈哈,快到假期了,杀手也要赶着冲业绩呀,但我不是那么好杀的,你也看出来了不是吗?”
“说实在的,如果他们动手的时候不把我也当成行动目标,我其实很乐意让他们把你杀掉。”
“原来如此,是在担心这个呀,没事的呦,在我的城主府里,没有人会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