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腰,牌挂在腰上。
大殿上隐约响起许多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散了朝,朱标拦住朱柏,深深作揖:“辛苦十二弟了,你才刚回来就要忙这些。”
朱柏脸皱成一团:“大哥,要不您跟父皇说说,叫他早点放我去封地行吗?”
朱标笑:“嗯?十二弟怎么如今又想去封地了?当初你可以死活反对分封的。”
朱柏叹气:“我以前那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这一次见到二哥才知道,在封地有多自在。”
朱柏这是在暗讽他们管不了朱樉,就算知道朱樉暗算他,我们也没办法么?
朱标脸上顿时热了热,沉默片刻才说:“只能再辛苦十二弟几年。”
朱柏勉为其难拱手:“唉,这是为了大哥和父皇,没办法。”
呵呵,我若不迫切表达出想走的心情,说不定你心里起疑,早早把我赶出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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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柏既然拿到了牌子,只能回官牙总局干活了。
他从宫里出来,要人把秦经纪和曾牙长一起叫回来。
官银总庄的掌柜飞奔而来迎接朱柏,带着哭腔说:“殿下,你可回来了。”
那胖脸皱成一团,委屈到不行。
挤兑的时候他被吓得够呛,生怕老朱贪念起占了官银庄所有银子,拉他去当替罪羊。
想想这世间,只有朱柏拎得清,公私分明。
朱柏有些好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坚守,官银庄才没有乱。”
然后掌柜就叫人把账本送来了。
李景隆接手之后任命了一个姓高的新牙长。
这会儿朱柏和曾牙长他们回来了,那个高牙长就尴尬了。
他跟着朱柏他们上楼,把腰牌双手奉上:“小人惶恐,不是小人没有自知之明接任牙长,只是家中妻儿老小,全部仰仗小人这一份粮俸糊口。小人不敢轻易辞职。”
朱柏淡淡的说:“不慌不慌,先把这半年的账本拿上来。”
高牙长忙把账本又搬了上来。
这会儿应天内的官牙客栈和驿站的掌柜也都来了,挤满了走道。
朱柏对富贵他们抬了抬下巴,然后富贵他们六七个人分作三拨,一拨跟官银总庄的人盘官牙总局的账目,一拨跟官牙总局的人盘客栈、驿站的账本,一拨跟客栈驿站的掌柜盘官银庄的账本。
过道里,廊下都摆满了桌椅,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