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远打了个寒战:出家人,不畏惧死亡。他是做好了拼死向朱柏揭露朱樉残暴面目的准备。
可是他的徒儿是无辜的,尚且只有十六岁。如今跟着他受了如此磨难,决不能让徒儿把命也丢在这里。
他盯着朱樉许久,最后垂眼,双手合十:“知道了。阿弥陀佛。”
原本出家人慈悲为怀,此刻他却在心里诅咒朱樉死,死后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朱樉跟弘远说完话,便回到卧房叫人把侍妾传来。
侍妾哆哆嗦嗦进来却不敢靠过来。
过去邓知秋在的时候,朱樉几乎不理她们。
她们个个把邓知秋骂死了,说她独占恩宠。
如今朱樉倒是开始叫她们侍寝,只是每次不管谁来,都是一身伤回去,要卧床好多天。
朱樉冲她招了招手。
侍妾战战兢兢过去,小声求饶:“殿下,求您放过臣妾。”
朱樉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把她打得扑倒在床上。
侍妾捂着脸,不敢哭。
“贱货,别让我看到你的脸。”朱樉把她翻过来,用手把她的头按在被子里,一边施暴一边说:“知秋,知秋。我来救你了。”
那侍妾最后晕死过去,被人抬了出去。
王晓月听闻过来一看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侍妾满身伤痕,脖子上也是淤痕,下体还流血不止。
王晓月忙叫人去请大夫来。
大夫给侍妾开了几贴止血解毒外敷内服药,就摇头叹气走了。
侍妾醒了,望着王晓月哀哀哭泣:“王妃救救我们。我们实在受不了了。”
王晓月抱着她流泪:“我会想办法,苦了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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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陇州,就是一马平川。
一个多月都在荒漠和山区里艰难前进的朱柏这会儿看到关中平原的绿油油麦苗,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人
筆趣庫间。
其实经过这一个月在西安的周边转悠,他已经越发坚定了之前的看法。
不管之前长安有多么辉煌,如今的西安已经不适合做京城,至少是不值得大明兴师动众迁都于此了。
可是他还是要去西安城里转悠一下,看看西北最重要的官牙局和二哥,还有弘远大师。
朱樉带着兵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陕西都指挥濮英、按察使周斌、左右布政使和府尹陪同。官